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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见过池焰的,就在去年沈老爷子的寿宴上。
可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隔着衣着光鲜的人群和晃动的酒杯,那张被造物主格外偏爱的脸,在灯光中变的模糊不清。
以江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是不配出现在沈崇先的寿宴上,更何况江瑜仅仅只是江家旁支。
问题在于,江瑜的亲姑姑是沈家老三,也就是沈祁的父亲的妻子。
她央求了姑姑好久,才拿到了寿宴的邀请函,只为了远远地看池焰一眼。
时间再往前推,在江家没落之前,尤其是江秦两家刚刚结为姻亲的时候,江瑜也曾在某些宴会上见到过池焰。
他永远被众人簇拥在宴会中心,矜贵又松弛,游刃有余;而她,不过是充当背景板的边缘人物,畏缩拘束,上不了台面。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她偏偏不可救药地沉沦其中,她也说不清那种涌动的情愫,是来自于池焰本人,还是对权势的渴求。
她见识过金字塔尖上的奢靡繁华,如何甘心继续做一个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路人甲。
眼前闪过中午礼堂前的画面,她从未见过那样放松不设防的池焰,柔软、脆弱,盛满了爱意。
那样的池焰,为什么不能属于她?
她划破手指,在泥偶背后,分别写下了她和池焰的生辰八字。
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
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
循一派道观内,小女鬼阿宁曾试图闯进去的那座独立院落里,亮起了幽幽烛光。
一盏破旧的结魄灯内,跳跃着诡异的绿色光亮,像一团鬼火。
突然,鬼火爆出漂亮的灯花,昏暗的堂中一亮,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突然出现。
明灭的烛光印在他身上,他的脚下,没有影子。
……
贺苡芙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森森寒意,隐约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声音粗砺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
她挣扎着睁开眼,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晕过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僵直地站在她床前。
他的脸藏在宽大的兜帽下,看不见长相。
"怎么,不认识我了?"和她梦中的声音如出一辙。
男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那张无比熟悉但许久未见的脸,那是一张死人的脸。
"怎么会是你?"贺苡芙忍不住掩面惊呼。
他应该早已死在江城才对,死在他设的浮屠阵中,被炸成了粉碎的肉块,连完整的尸骨都拼凑不全。
"我确实是死了,但现在,我又活过来了。"
结魄灯收敛了他的三魂七魄,他在其中温养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幻化出了实体。
可他忘不了是谁将他害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愈发冰冷:"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桩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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