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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是“你娶我吧”这句话能说出口,其实已经耗费秦挽晚巨大的勇气和毅力。
然而褚元之流露出来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还是深深刺痛了秦挽晚:原来是自作多情了,人家还没喜欢自己到那种程度。
但是为了名正言顺回南境,她压制住汹涌而来的失落和失望,尬尴地笑笑,“不是真娶,你放心!到了南境我们就……。”她做了一个拍掌的动作。
“你太胡闹了!”褚元之不觉提高了音量,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婚姻岂是儿戏?而且这是欺君之罪,你不想活了。”
“山高皇帝远,到了南境谁会管这个呀,大不了以性格不合为由,我们和离就好。”
“亏你想得出来。”褚元之一字一句地说:“在这件事上,我不会作假,也不可能有什么和离之说,你自己看着办。”
“你真的不愿意娶我?”
“我不可能欺骗太后和皇上。”
褚元之见秦挽晚一脸不悦,心中一软,嗔怪道:“喝酒就胡言乱语,以后你少喝酒,免得说错话太后责罚你。”
“要你管!”她别过脸,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褚元之并没有看到秦挽晚的表情,笑着伸手捏住她那软软糯糯的腮帮子。
秦挽晚避之不及,满脸通红,刚想拍打那只“咸猪手”,手腕却被结结实实地攥住。
褚元之稍稍用力一扯,她几乎要跌进他的怀中。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洪亮的说话声,把两人吓一跳。
“哎呀,六哥离席那么久,原来跑来这里躲清闲,该罚该罚!”
说话的人是贞乐王褚元充,他白白胖胖的大圆脸绯红,带着一身酒气进来。
秦挽晚曾经在太子旧府邸见过他,所以不用介绍,便先行礼。
“郡主进了宫,皇祖母就一直藏着掖着,今天才算见到真人了。”
贞乐王打了一个饱嗝,半眯的双眼用力撑开,摸着下巴想半天,一脸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那么眼熟呢?”
褚元之笑而不语,秦挽晚面上波澜不惊,“王爷,你就当是旧友再相逢就行。”
贞乐王褚元充呵呵一笑,表示认同。
“六哥,他们要行酒令,赶紧走,你不在,我可输惨了。”
褚元充一边说,一边拉着褚元之的手就往外走,“抱歉了郡主,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叫人来伺候你。”
“可是话还没说完。”秦挽晚嘟囔着,眼睁睁地看着褚元之被拉走。
不过临出门前,她看到褚元之微笑着做出口型“等我。”
过了一会儿,李适卿款款而来,带秦挽晚返回女眷们宴会大厅。
宴席是从晌午一直持续到晚上,男人们在前院吃酒斗诗看戏,女眷们在后院投壶、品茶、聊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在宴会上,秦挽晚也不过是吃东西、和熟识的人寒暄。
她看到林媛媛一直默默地不说话,安静地看着周围的喧嚣和热闹,显得尤为独特与清冷。
秦挽晚心里发酸,但不得不暗暗赞叹:她真是又美又冷,犹如天仙下凡,褚元之的眼光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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