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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达凌虚宫,范世杰与秦挽晚匆匆道别。
临走前,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得跟雍南王说这件事。”
秦挽晚顿了一下,问道:“你们能联系?”
“飞鸽传书,一直联系着呢。”
秦挽晚点点头。她又将手放至腹部,千愁万绪:没有圣旨,褚元之无法进京。
就算是事出从急,他赶来勤王,但离京差不多一个月,就算他飞回来,恐怕也来不及了。
秦挽晚回到凌虚宫,发现守卫增加不少,而且他们巡逻的密度加大了,无形之中,透出一种紧张感和压迫感。
但令人奇怪的是,以前宫内来往的宫女太监虽然不多,但偶尔还能碰上一两个。
可是秦挽晚一路走过来,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
她顿感不妙,加快脚步往凌虚宫主殿奔去。
主殿门外一个小宫女见到秦挽晚,立刻迎上去,满脸的焦灼和惊喜:“郡主,您可回来了,太后她……您赶紧去看看吧。”说完,小宫女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秦挽晚心中一沉,二话没说赶紧往太后的寝殿冲去。
此时,殿内已经跪着几个太妃太嫔以及凌虚宫的宫女太监。
他们面露哀伤、低低饮泣,整个殿内弥漫着悲伤和压抑。
太后直直地躺在凤床上,脸色灰白,双眼紧闭,头上绑着绷带,白色的绷带渗透着暗红色的血块。
两个太医正满头大汗地把脉、写药方。
秦挽晚吓坏了,来到床边跪下来,“太后,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她握住太后有些冰凉的手,望向正在悄悄抹眼泪的蓝嬷嬷。
“郡主,您回来了。”蓝嬷嬷将秦挽晚拉向一边,为忙碌的太医们腾出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的额头受伤了?”
蓝嬷嬷不说话,将她拉到一个偏房。
“嬷嬷,你快告诉我,真是急死我了。”
“郡主,先别着急,听奴婢慢慢跟您说。”
原来在一个时辰前,有太监传来消息,皇帝在上书房大发雷霆,急怒攻心之下昏厥过去。
蓝嬷嬷刚接到消息时,想缓一缓再跟太后说这件事,但是她在房中已经听到声音。
心焦的太后独自走出宫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磕到桌角。
秦挽晚当下心中一凉,暗道情况不妙,一个将将近七十岁的老人摔倒,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苏太后至今还未苏醒,就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皇上怎么样?他知道太后摔着了吗?”秦挽晚低声问道。
“皇上醒过了,但一时无法下床,所以派皇后过来伺候。太后醒过来一次,下了懿旨,要大家保守这个秘密。
所以娘娘让皇后赶紧回到皇帝身边,也不要让其他人过来,免得旁人起疑心,引起朝野动荡。”
“好,我们遵照太后懿旨,不要声张就是。”
秦挽晚有些颓然,心里堵得慌: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人消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