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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杨辞修虽然安排好一切,但是他离开后的第三天,苏遇安和杨榭融就在私塾闯了祸。
两人被谢妈牵进家门时,秦挽晚的血压就不断往上升。
他们一身狼狈,发髻散开,衣冠不整,还满脸污泥,仔细一看,腮帮子和额头还有几处抓痕。
“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秦挽晚当时正在给院子里的葡萄树浇水,看到两个孩子那副“熊样”,憋着笑急忙问道。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谢妈刚想开口,秦挽晚就让她先把厨房的饭菜端出来。
一桌子香喷喷的菜摆上来,引得孩子们伸长脖子看,更没心思听她训话了。
“夫人,要不让他们先吃饭,吃饱再说?”谢妈笑眯眯地求情。
谢妈是杨辞修和秦挽晚从京城逃回南境时,路上救下的逃难妇人。
她的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流落街头,年龄四十多岁。
杨辞修见她善良温和,手脚干净、干活利落,便让她跟在身边照顾秦挽晚和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是由她一手带大的,内心已经将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孙辈来疼爱。
此时,看他们可怜巴巴的馋嘴样,谢妈自然而然不忍心,连忙说情。
“不行,不说清楚不能吃饭。”秦挽晚手中捏着一块酸酸甜甜的排骨,美滋滋地咬一口。
“娘……”苏遇安眼睛盯着那盆被自己母亲消灭了好几块的排骨,口水不停地往下咽,不得不开口交代,“我跟同学打架了……那是酸甜排骨不?”
“姑姑,我也打了,要罚就一起罚。”杨榭融也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对,是酸甜排骨,可香了,你们闻闻。”
秦挽晚装模做样将那块焦黄香脆的排骨往他们鼻子一扫,然后又送入自己嘴里,脸上又是一种满足的享受,“打赢了?”
那两个孩子两眼放光,赶忙点点头。
“好,原因呢?”
他们眼神一暗,低着头不说话。
“不说啊,没肉吃哦。”秦挽晚嘴里嚼着排骨,故意把盘中最后一块排骨放到谢妈的碗上。
她见两个孩子仍然低头不语,不免有些气急,音量提高不少。
“不是跟你们说不准打架吗?怎么刚上学不到七天就打架了呢?!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杨榭融见状,怯怯地看了一眼恼怒的秦挽晚,声音如蚊声:“姑姑,那些同学骂我们,所以才动手的。”
“骂什么了?”
“他们说弟弟没爹,说我没娘,所以就打他们了……”杨榭融嘟囔道。
秦挽晚的心一阵紧疼,闷在胸中的怒气烟消云散。
她拉过那两个孩子的手,轻轻擦拭他们脸上的污泥,温柔地说:“他们胡说八道,你们怎么会没有?只是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不曾回家。”
“姑姑,我不想我娘,只要我和你们在一起。”
秦挽晚微笑着点点,心疼地摸了摸杨榭融的脸。
“娘,我一个人打两个,还打赢了。”小苏遇安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母亲的手,邀功似地说道。
“知道了。跟哥哥下去好好洗个澡,待会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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