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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止语看着一旁和她讲笑话的人，唇角微勾，他真的，太温暖了。
秋言出去了，许楚暮趁机说她坏话：“你看看她，我还能伤害你不成？防我跟防狼似的。你可要管管她啊。看她平常对别人也不是这样，她怎么就对我成见这么大？”
就像个和大人告状的孩子，委屈巴巴的。
苏止语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心还是忍不住软下来：“那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当然。”
许楚暮回的快，毕竟这可是目前他想娶媳妇的第一大障碍。
苏止语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其实我也问过她。她说谁让你取的名字让人不放心呢。”
许楚暮：他的名字让人不放心？
“秋言说，楚暮一听就是朝秦暮楚的意思。”
苏止语眼睛弯弯，带着笑意。
许楚暮从没有感到这么委屈过，这名字它得罪你了？这你都能扯上去。
许楚暮：“所以她对我就像防贼一样？”
“也不全是。”
许楚暮：他就说，这人平常一脸冷酷，脑子不至于，是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
苏止语：“她还说，你长的比你的名字还不安全。”
许楚暮的表情有些龟裂。
突然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他的好看是他的错？名字不好是他的…呃…但是，名字它怎得罪你了？你对它带着这么恶毒的揣测？你可有想过其他叫这个名字的人？
不过这些许楚暮不会说出来。
他委屈巴巴的拉了拉苏止语的手：“我可安全了。”
苏止语眼眸低垂：“我知道。”可是我身边不安全啊。
苏止语：“今天就在我这吃晚饭吧？”
许楚暮忍不住欢喜，快速回道：“好。”
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待遇。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更进一步了。
已经很晚了。
苏止语在一旁看书，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许楚暮：“今天晚饭有些迟，你若是饿，可以先吃些糕点垫垫。”
许楚暮：“没事，我不饿。”
他巴不得晚吃饭，可以多在这待会。
苏止语将书本合上：“不无聊吗？你在我身边呆着，什么也做不了。我也没有办法，陪你去玩闹，我甚至不能随意出门。”
许楚暮一脸正色：“不。只要看着你，我就很开心。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人很无趣的。我的身体让我平常唯一的娱乐，大概就是看书了。你…”苏止语浅笑，只是感觉这一刻嘴里含着苦涩，“你和我不一样。”
许楚暮心不由一慌：“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苏止语的话很轻，很伤人：“可是我不想和你一起。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许楚暮想说什么，苏止语却直接不给他说的机会了。
苏止语看着他：“你真的了解我吗？”
就像在应证这句话，外面传来了刀剑声，许楚暮想去开门看看。
苏止语：“别去。门内我还能保证你的安全，出了这个门就不一定了。”
许楚暮动作一顿，忘了，他在苏止语心里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苏止语拉着他：“去坐下吧，过会就能开饭了。”
许楚暮没有出门，外面既然有人那他还是在她身边保护她好了。
苏止语：“很快就会结束的。”
后来外面终于静下来，秋言推门走了进来，带着血腥气，在距离苏止语好几米外就停下来了，但是待在苏止语身边的许楚暮仍然能够感觉得很清楚。
那是鲜血的味道。
许楚暮神色不佳，秋言该沐浴后再来见她的，血腥味太重了。
秋言神色一点也不像阻拦许楚暮时的冷峻，而是杀气：“已经处理干净了。”
苏止语点头回应秋言，刚刚许楚暮在秋言进来后的表情她自然看到了，或许今日后他就不会来了。
“去看看吧。秋言，带人过去。”
秋言语气强硬：“许公子，请。”
许楚暮迈出门，房外早已变了一副样子，隐约的血腥气从远处飘来，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流在石板的缝隙。
白天黑夜，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