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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瑧在乡试中拿了第三十八名,成了举人。过后他又回了昌县县学,在淳于文林的指导下准备参加第二年的春闱。
“什么?老师你和张师弟也要跟我一起去?”唐锦瑧顿时很惊讶,“不是说”
“没告诉过你?那些人早撤走了。”淳于文林冷笑着说,“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走,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老师,此去路途遥远,车马劳顿的,你身体受得住吗?而且,张师弟去参考,不会被拿住把柄吗?”唐锦瑧很是忧心。
“怕什么,你老师我身体好得很。他去也没事,张家又没做什么,全天下的文人都看着呢。”
“可是,二十年啊,张家突然就这样冒出来,没有问题吗?”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了避嫌,他祖父辈好歹是考了,只是没往上走,他父亲那一辈,连考都没考,都没能证明下自己。总不能到了他这一辈,还一直龟缩吧。”
淳于文林也觉得憋屈,他父亲因为举荐张秀杰参加春闱,就被认定为张派,备受冷落。
连他也不敢同张家往来过密。
唉!想当初他也是参加了殿试的,还是一甲出身,想着子承父业,并没有接受朝廷的放官,再后来,随着张秀杰的致仕,他也一步步的,回到了昌县。
“你老师我,京城也还是有朋友的,不回去看看他们,死不瞑目啊!”
对淳于文林来说,不是没有遗憾。
唐锦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脸的“编,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唔,还有个愿望没说,我父母临终都没实现的,就是要找到我的弟弟。”
淳于文林说起了刻意遗忘,多年不提的家事,说起这些,就好像撕开了尘封多年的伤口。
时间再久远,还是会感到揪心地疼。
他怔怔地想,快二十年了,也不知文康那小子还在世没?唉!
淳于家经过几代人的奋斗,从固县搬到了府城,成为府城的大世家。如今已被挤出府城,只能缩在昌县。
当初爹娘还在,虽然家道中落,但一家人都在一起。
爹在南志书院教书,娘打理家事,还有一个弟弟,叫淳于文康。
淳于文林三岁就能背百家姓,父母都出身诗书之家,难免偏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淳于文康对读书不感兴趣,只想舞刀弄棍。父亲到南志书院教书后,母亲跟去,将他给奶娘带。他大一些就怪父母偏心,质问为何将他抛下,闹了很多回。
父母之爱都是相同的,无论解释多少次,他都不听。要将他接来,他也拒绝。
最后一次是十几岁时,恰逢祥王谋逆,他闹着要去投军,同他,同父母大吵一架。
“你们根本没有养我!你们不配当父母!”
他大吼完这话,偷偷离家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直到父母亲去世,淳于文康都没有回来。
淳于文林对这个弟弟,心里是有怨的,不管爹娘如何,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硬着心肠几十年不见,也太偏激了。
淳于文林老妻早早去世,跟孩子们也淡淡的说不到一起。
好不容易跟孙女感情好些,又嫁去了扶余。自此更觉家人缘浅,只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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