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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司无月却凝眉看了步莲几眼，眼中划过一道暗光。
那个老太监是她宫里的吧？说她宫里有逆贼，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平静的神色，是真的还是装的？
是时候出去了，他再不出去，步莲就会有危险！
乔离一扫到司无月的神情，心里就是咯噔一跳。这就是个疯子，要是步莲被他盯上就要糟！
人太多，乔离不敢再等。
他匍匐着，来到了更上边的房顶，借着镇宅兽的掩护，就着下面火把的光亮，他掏出怀里的人皮面具戴好，狠了狠心，又倒出一些胶水在掌心，细细地在面具边缘抹着。
抹了这个胶水，能保七日不脱落，哪怕是洗脸时死命揉搓，都不会起皮。
他支起身子快速地往下扫视一眼，一些黑甲军已经在翻找了，留守在原地的都站得笔直，目视前方。
他轻轻起身，借力一跃，就跃到了后殿，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自己床上。
有几个黑甲军从隔壁出来，骂骂咧咧的正准备推门。
“做什么的？”他颤颤巍巍地坐起来，做出一副刚醒茫然的状态，用老男人特有的沙哑声音说，“谁在外面？”
“嗬！原来藏在这里！”
“嘭”地一声，那几个人干脆地一脚踹开门，扭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兴奋滴地喊道，“找到啦！”
乔离被架着胳膊，差点将他们甩开，但他忍住了。
“哎，哎，轻点，轻点，”乔离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连连哀嚎道，“各位军爷，轻点，疼！疼死我了！”
他被架到了司无月面前，“扑通”就摔倒在地。
司无月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才问雷嬷嬷，“你说的是他吗？”
“就是他！王爷，我怀疑他是逆贼！他还给我吃毒药！”终于抓出来了，雷嬷嬷激动得老泪纵横，点头如小鸡啄米，“赶紧将他抓起来，王爷！”
“王爷，冤枉啊！”乔离趴在地上，“我不是逆贼，不知怎么把雷嬷嬷得罪了，竟然如此污蔑！”
“我进宫五十年啦，伺候过先王，也伺候过先王后我老了，伺候不动啦，李美人看我可怜，没撵我走，由着我继续待在这宫里”
司无月没说话，只盯着他的脸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掰了过来，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乔离被掐得龇牙咧嘴。
司无月的手从左耳到右耳，缓缓摸过去，没有发现有硌手的缝隙。
然后把他往旁边一推，碾着手指，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去端盆水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乔离不敢露出异样，只磕头道。
他年龄大了，磕头的动作慢，说话的声音也慢，看起来老态龙钟，让人心生怜悯。
司无月一盆水就泼到了乔离头上，自己擦着手，叫来一个兵士，“搓他的脸，使劲搓！”
那兵士听令，没明白为什么要搓脸，拉过乔离的头，使劲地搓着。
乔离被搓得翻白眼了，照这个劲搓，他脸皮都要被搓掉一层。
“够了！”司无月喊停。看样子脸上确实没有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放心，紧紧地盯着乔离道。
“我叫翁翁不记得了，他们都叫我翁公公？”乔离瘫倒在地，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