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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珞,我的儿!这得多疼啊,阿珞!”秦晓莲抱着唐锦珞大哭,悲怆地喊道,“我阿珞造了什么孽啊,要遭这样的大罪!”
唐元良眼眶泛红,一拳打在墙上。深恨自己人微言轻,不能为阿珞出头。
“爹,娘,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唐锦珞坐在轮椅上,一脸轻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恶人自有天收!”
唐元良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他娘,别激动了,坐下来听阿珞讲讲怎么回事。”
在唐锦珞房里待了许久,回到厅里,才看到和唐锦瑧并肩站立的姑娘。
“扶余的?那咱们得去扶余提亲啊?”一听阿蔷是扶余人,还是扶余皇帝的干妹妹,秦晓莲的神色没那么热络了。
要不是那可恶的蒲王,突然进攻大周,打了几年仗,让她和爹娘兄弟分开几年,差点没赶上娘收老,就恨不得揍蒲王一顿。
特别是阿蔷这个公主还是蒲王封的。
阿蔷心中忐忑又委屈,两国间的事她一个不入流的公主怎么能管得了?况且扶余同大周开战的时候她还在南诏没回呢。
她也没想让唐锦瑧去扶余提亲,她孤身一人从扶余出来,隐隐有同扶余皇室决裂的意思,相信王兄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将她托付给乔师父。
唐锦瑧为难地看着秦晓莲,默默地握了握阿蔷的手。阿蔷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他的行为说明了一切,秦晓莲顿时痛心疾首,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收到秦晓莲控诉的目光,唐锦瑧心虚地不敢看回去,却没有松开阿蔷的手,可怜巴巴地环视一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唐元良。
唐元良忙打着圆场道,“大家都累了吧?都把东西归置了好好休息下,有事休息好了再说。丁婆婆和许叔一直在收拾,虽不说一尘不染,好歹是干净的。”
唐锦雯恹恹地倚在张听云身上不想动,秦晓莲的抵触她也看出来了,但现在没有精力去解决。她只觉得又累又困,想好好地睡一觉。
张听云朝唐元良拱拱手,“岳父岳母辛苦了!我这就带锦雯去休息。”
唐锦瑧又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乔离,乔离无奈道,“那个,弟妹啊,别担心,阿蔷是个好孩子。锦瑧既然认定了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秦晓莲没有接话,唐元良忙打着哈哈道,“乔老弟,这何尝不是呢。还多亏了乔老弟将阿蔷一路护送回来。”
唐锦瑧朝乔离投去的目光从求救变成了感激。
秦晓莲郁闷,深吸一口气,暗自感叹,儿大不由娘啊!转念想到,自己年轻时不也这样剃头挑子一头热地要跟着唐元良?看来锦瑧这小子也是上心了!
罢了!他自己认定的,旁人说再多也没用。至于他以后过得好不好,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易柔易妩有些晕车,唐夏安一下马车就带着姐妹二人回了院子,休息了片刻,又恢复了精力,看到秦晓莲,像燕子一样扑上来,一边一个揽住她的手臂。
“舅娘!有没有想阿柔啊?”
“舅娘,还有阿妩!娘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跟舅娘住在一起了,嘻嘻,真开心!”
这不是姐妹二人第一次回来,早跟秦晓莲混熟了,秦晓莲抱住二人,顿时心肝肉地叫了起来,“可惜了你们阿雰姐又跟夏大家出门了,不在家,不然你们在一起好好玩玩,阿雰姐最喜欢你们了。”
“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易柔见场面有些尴尬,眼睛一转,指着阿蔷问道。
“那是你们大表嫂。”秦晓莲笑眯眯地说。
“娘,你你不反对啦?”唐锦瑧喜道,“阿蔷说,不用上扶余提亲的,她跟扶余王室本没有什么关系。”
阿蔷顿时无语,朝唐锦瑧翻了个白眼。这种话也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唉!谁让她相中了唐锦瑧,如此渴望有一个家。想跟他在一起,想得到他家人的祝福,谁又知道,这个二傻子说话突然就不过脑子呢?
她硬着头皮对秦晓莲解释道,“伯母,我母亲是扶余皇帝司炎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小时候为了救他丧了命。蒲王为了安抚他才封我做公主。我从小就去了南诏,跟着师父在南诏待了很多年。哦,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秦晓莲一听便觉得心疼,看来自己是先入为主了,这姑娘身世也挺坎坷。说是公主吧,却名不正言不顺,说是普通人吧,又担着一个公主的名声,难啊!
“好孩子,”她松开易柔,上前一步,抓着阿蔷的手道,“原是伯母误会了你,是我先入为主了,对不住。我以为你是蒲王一家的,你知道大周的老百姓对蒲王都没有好印象。”
她想了想,取下头上的翡翠流云簪,插到阿蔷头上,歪着头端详片刻,笑道,“真好看!阿蔷,欢迎你,刚才有伤害到你的地方,伯母给你道歉。”
阿蔷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嘴唇嗫嚅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秦晓莲是个这样直爽的人,她甚至有点期待跟她相处。
“阿蔷,现在还担心吗?”唐锦瑧咧着一口大白牙,开心地说。
“哎,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秦晓莲挽着易柔易妩的手,作出一副心痛难耐的样子,“真是欠你们的!阿柔,阿妩,我们走,去找你们舅舅去!”
易柔易妩哈哈大笑,朝阿蔷做着鬼脸,跟秦晓莲一起洒下一路的笑声。
阿蔷满腹激动,微笑着看她们走远,眼神热烈,附在唐锦瑧耳边说,“阿瑧,真好!我觉得我捡到宝了!”
唐锦瑧掏着耳朵,故意大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
阿蔷一拳锤在他胸口,他顿时哎哟大声叫唤起来,阿蔷忙又查看,唐锦瑧得意地笑了起来。
唐乐巧坐在前院树下的石凳上,撑着下巴羡慕地看着,感叹,“年轻真好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乔离房间的方向,心砰砰直跳,觉得自己如死水一般的心开始在有力地跳动,她下定决心,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远门没关,毛半梅探着脑袋,惊喜地说,“阿巧!你怎么回来了?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反而往你大伯家走?”
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往里走,解释道,“我听到你大伯家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过来看看。”
唐乐巧皱眉,“我哪有家啊?家里不是容不下我吗?我不是卖身给大伯家了吗?”
毛半梅面色一变,露出自责的神色,“阿巧,你还在怪娘?以前你奶当家,娘没法反抗,这才累得你卖身你奶没了后,娘也攒了些钱,你大伯大伯母都是良善人,娘求求他们,让他们把卖身契还给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让还就还?”唐乐巧尖声道。
一想起自己求告无门,心如死灰,她却只知道哭,眼神乱飞,不敢跟自己对视的时候,就觉得心痛。从那时候起,她就当自己死了。如果以后他们老了没人管,好歹生养自己一场,自己肯定要管的,但还要自己如以前一样做牛做马,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