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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概知道皇帝陛下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她从十多年前就跟在这位身边，许多秘事根本就没有瞒着她，甚至说有些事情还是她去办的。
“按您的描述，这人原先对我有恩。”
“虽然没有遵守誓言，但是我也不会过分为难他，顶多由他去了。”
“若是这人挡了你的路呢？”
“若是这人挡了很多人的路呢？”
“若是很多人逼你杀了他呢？”
“”
凌澜沉默着。
许久。
才摇摇头。
“陛下，我不知道。”
有些话虽然知道，但是就是不能说，尤其是在当事人面前。
“呵呵”
“不知道算了。”
“正常人都会觉得两难的吧？”
“你去吧。”
“今夜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会，换
“陛下”
“去吧。”
姜泠珑挥挥手。
止住了凌澜的话语。
最终凌澜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殿内只剩下姜泠珑一人。
她慢步来到殿门前。
透过殿门上的玻璃。
远远看去。
皇城内星火点点，颇为冷清。
她凝望的方向，是这清冷皇城中最为清冷的地方。
黑漆漆一片。
唯有一座黑影在夜色中显现。
那里是金曦宫。
她幼年时居住的地方。
如今，她却十年没有再去过那曾经的故居。
“人真的是会变的呀。”
“你也会变，我也会变”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眼中一半怀念一半怨念。
“可若是都不变该有多好？”
“我们本应该幸福的”
她摇摇头。
把本应该这个词从脑中删去。
没有本应该了。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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