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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响动只持续了一秒，瞬间归于沉寂。
而眼前，黑衣人在听到季听眠的话语后，顿时没声了。
他们全身颤抖，神色复杂，像是不愿透露秘密。
“不说？那就——”季听眠微微掀开嘴唇，像是恶魔在低吟，“去死吧。”
几个男人见势不妙，互相看了几眼，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一个个垂下眼睛，嘴巴紧闭。
季听眠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
她极快地伸出手，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颌骨，指节之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你们这是想要咬舌……自尽？”
“呵，真是忠诚的狗啊。”
季听眠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收回手，唇角的弧度缓慢上扬，“别家的狗，别死在我门口。”
而且，这里是地球，不是她的星际帝国，贸然杀人，容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回去，告诉那个人，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迟早会来送他上路！”
男人们闻言，几乎没有犹豫，虽然骨头断了，但一个个都不顾形象，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简陋的公寓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战神大人。”
一只纯黑色的猫咪从窗外窜了进来，一下跃到季听眠的肩头，猫咪的瞳孔是幽幽的绿色，在夜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季听眠早就注意到了这只猫。
这小东西，一直蛰伏在窗外，伺机而动。
刚刚的那声响，就是它制造的。
黑色的猫，自古以来代表着不祥。
“战神大人，我是怨念系统，你已经接受了原主的怨念，和怨念系统成功绑定。”
怨念系统？
季听眠侧过头，瞥了一眼这小东西，似笑非笑，“你到底是系统，还是猫？”
猫咪的尾巴摇了一下，“我的本体是一只黑猫，但是大部分时候，我会化作无形，隐藏在大人的识海里。”
“战神大人，怨念系统会帮助你完成原主的夙愿——登顶娱乐圈，报仇雪恨，如果你无法完成……”
季听眠对上黑猫诡异的绿瞳，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会怎么样？”
黑猫的声音渗着微微的冰寒，“大人会被万千怨念蚕食，坠入无尽虚空，不复存在。”
季听眠笑了笑。
意思就是，她会彻底死亡。
“我已经答应过原主，会如她所愿，”季听眠的眼角微微沉下来，眼神锋利如寒刃，“不需要你这种玩意来威胁……”
她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捏上黑猫的后颈——
“战神大人，即便我死了，你和系统的绑定也不会解除！”黑猫凄厉地叫了一声，因为它从季听眠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
季听眠的手一顿。
她的眸光变幻了几分，在夜光的浸染下，像是凝着霜寒的白冰，“你最好是能帮到我——”
“不然，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喵～”黑猫没有说话，只是喵了一声，然后化作一缕灰烟飘进季听眠的脑海。
这时——
“大晚上的这么吵，故意扰民是吧？！”
门口突然出现一抹人影，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女保安。
她皱紧眉头，没好气地白了季听眠一眼，“呵，也不知道在折腾个啥，本事没有，屁事倒挺多！”
季听眠从上到下望了望她，眉眼间泛起森冷的颜色。
这位女保安，也是欺负过原主的人之一……
两个月前，原主搬到这里，为了打扫屋子和整理房间，折腾了一整夜。
被这位以“扰民”的名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来，女保安发现原主是个无父无母又没钱的孤儿，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只要碰面就会狠狠羞辱原主一番。
“又不说话？”保安带着口音的声线中气十足，刺得人耳膜疼，“你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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