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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为什么沧澜城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中变得如此富饶？”
少年的惨白的脸上鲜有血色，微微笑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华青山的男人。”
妇人有些浑浊的眸子，只是一瞬，便闪烁起了几点微光。
少年冷冷的看着那双突然变化的眼眸，心中暗暗嘀咕，“信仰之力？”
“他是北境墟如今的主人，实力高强，但他与以往北境墟的掌权者有些不一样，他更愿意倾听民众的心声。他知道边境城市生活条件的艰苦，便自掏腰包，鼓励流民在城内安家落户，甚至他还亲自为沧澜城的百姓打通了通往内地的商路。”
“为了保佑城内的民众，他一人一枪大败妖族五十里！”
说到这里，妇人先前的那份兴奋，不知怎的瞬间消逝。
“不过自此之后，华青山大人被妖族下了咒法，终身修为不会再有半分精进那里，就是华大人的亲手题的字。”
妇人指向不远处的那块花岗岩碑。
在这条街道的前方，有一座由一整块花岗岩切割而成的孤独石碑，那是上面的文字苍劲有力，宛若出自书法大家之手，若是没有妇人讲解，书生都没有注意到这块石碑特殊之处。
“这上面的字还真有几分大家姿态。”书生笑着道。
“是啊！现如今这块石碑是沧澜人民毕生的信仰。”
书生走到石碑的跟前，随后一字一句读着石碑上的刻痕。
云罅之光，可荡永夜！
云罅之光，可荡永夜！
而后看了看手中跃跃欲试的蠕虫，惨白的脸上露出邪气凛然的笑容。
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在擦拭桌子的妇人，饶有趣味的说道，“大娘，我还知道有关华大人的一些事情，不过是他年轻时候的，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是吗？快来说给我听听！”妇人坐在木椅上，渴了口凉茶，一幅惬意的样子。
“那是在唐土的最南端，在那里有一支奇异的种族，名叫蛟灵。他们拥有着一丝上古魔兽的血脉，但是却没有任何修炼天赋。蛟灵族族人的地位很低很低。貌美的族人是人族修士的玩物，血气蓬勃的男性是引诱妖族的诱饵，甚至有人会专门猎杀蛟灵，只为聚合他们体内稀薄的血脉力量。”
“五十年前，玄帝册封了一位城隍蛟灵维持两族即将破裂的关系。但，空有的名头并不能阻止人类的贪婪，更有甚者用蛟灵城隍女儿的性命威胁它。”
书生顿了顿，一脸微笑地看着妇人。
“所以，城隍妥协了？”妇人见书生不再作声，出声问道。
“是的，他妥协了，蛟灵城隍为了它的女儿，就算族人在他面前被屠杀，他也默不作声。”
“这种关系维持了近二十年，直到一位圣院书生的到来，一切都变了。他爱上了一个蛟灵族的少女，而这个少女正是蛟灵城隍唯一的女儿——梦雨。”
“不久之后，那个圣院书生凭借强横的实力和端正的人品赢得了城隍的认可，很快，书生与梦语定下了终身。”
“但是按照圣院的礼数，梦语必须要前往圣院面见少年的师尊，按照俗话来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可是，就在二人刚刚抵达圣院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人心是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这句话在圣院依旧生效”
“一位半只脚迈入化神期的长老，因为对实力的渴望，盯上了梦语身上至纯的血脉”
妇人以前也听说过圣院这个神秘的地方，更是曾经八卦过华青山的过去，不知为何，她感觉到那个书生就是曾经的华青山，那柄他随身的骨枪便是由他的爱人所化。
“我想您应该联想到了什么，不知道现在，华总司在您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书生笑着问道。
“这个”妇人沉默了。
“您知道嘛？这个故事还有一个后续，后来蛟灵城隍得知此事之后，便一朝堕入魔道，成为了一尊嗜血的乱世大妖，而最终解决它的人，便是那个被它认可的小书生。”
“那个书生用着由它女儿转化而成的骨枪，只是一招便打穿了蛟灵城隍的心脏！”
书生的音调越发冰冷，越发疯狂！
随后在妇人惊恐目光的注视下，身体逐渐瓦解，脸上光滑的皮肤被从血肉中探出的蠕虫慢慢分食。
“你不要不要啊！”
“救救命啊！”
妇人看着眼前的怪物，双腿瞬间无力，惊恐地喊着。
“不用叫了，这附近的活人都已经变成了 神最为虔诚的信徒。”
书生打了个响指，一个个浑身布满蠕虫的怪物从街道的角落，缓步到妇人的视野内。
“不过呢？和你说了这么多话，我有点儿饿了。”
身上的蠕虫瞬间爬到了妇人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分食着这可口的血食。
妇人还未能发出痛苦的嘶吼，满身的血肉便被蠕虫吞噬殆尽，地面上仅剩下一架空荡荡的白骨。
吃饱喝足的蠕虫爬回书生的躯体，一张冷峻的侧脸再一次出现在那里。
他看了一眼妇人的白骨，随后笑着道，“谢谢您的款待。”
“不过，您做的烧卖真的很难吃，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这身血肉还是要比那烧卖美味的多！”
书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从礼貌温和渐渐的变成了冰冷与孤傲，甚至还有些轻蔑和不屑。
“真是可悲啊！这座城居然会信仰一个凡人，一个罪名无数的凡人。”
手中血气凝聚，只是一下便将那石碑轰的粉碎。
“沧澜的英雄？华青山？我倒要看看你这伪君子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咱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就在这座小城中结束吧！”
书生看着自己这一身被克系法则改造的灵体，不由得有一点恶心，但是这不重要！
只要能亲手杀掉华青山，这一切的一切都没关系！
“华青山，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少年领着数百只被克苏鲁法则改造的人族，消失在了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