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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北都了?”
辛火手中整理行李的动作一顿,接着将一件衬衫叠好,放进真空压缩袋。
摸了摸小花花的脑袋,辛火蹲下来看着小花花:“是啊,我们计划的第一步马上就要实现了。”
小花花伸手抱了抱辛火。
“糖糖姐姐呢,她会去嘛?”
辛火沉默了。
“不要麻烦糖糖姐姐了,我们给人家带去太多的伤害了。”
“她,她不该被卷进来。”
小花花似懂非懂,没再说话,任由姐姐抱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点湿。
“好了,小花花,谢谢你。你也去整理行李吧,等一下姐姐来帮你看看有什么漏下的。”
辛火调整好心情,松开怀里的小花花:“只要坐上《寻星》的交通工具,我们就能安全抵达北都了。但在这之前,还是要谨慎啊。”
……
“糖糖,开门。”
唐威结束了一整周的研究,终于能抽空出来。
他立刻赶到了好友穆萨家里——唐威的家已经被战争摧毁了,正在重建中,所以他们一家正暂住在穆萨家里。
严格来说,这一家已经不完整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
穆萨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糖糖一直不愿意出来,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好在还愿意吃饭……”
唐威皱眉,再次敲了敲房门。
“糖糖,开门。”
依然没有反应。
穆萨摊了摊手,在唐威眼神示意之下打开了门锁。
唐威走进房间,穆萨很自觉地悄悄走开了。
他们父女俩需要好好谈谈。
没有开灯,窗帘全部拉拢,房间里黑黢黢一片,就像唐威现在的心情一样,压抑、沉重。
唐威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眯着眼适应了一下房间里光线的骤然变化,唐威很快发现了眼神呆滞,一脸木然地缩在角落里的糖糖。
“糖糖……”
唐威走过去,正打算把糖糖拉起来,忽然脚步停下了。
糖糖手里拿着一张一个角焦黑的照片。
那是她母亲的照片,从家的废墟里刨出来的。
“糖糖,爸爸很抱歉,有些工作我……”
唐威组织着语言,但最终放弃了。
“共同体需要我……为了防止更多的家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必须……”
“我知道。这么多年,妈妈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糖糖抬起了头,眼睛中稍微恢复了一些神采。
“妈妈和我说,有时候你不顾家,但她并不后悔。”
“妈妈的头七你不在,但如果她九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原谅你吧……”
唐威有点错愕。
他以为女儿会歇斯底里的哭闹,会质问自己到底是家庭和妻子重要还是那混蛋的科学重要,甚至他预想到女儿会不会和自己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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