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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灯泡下,一只小虫被亮光吸引,飞来飞去的影子印在紫鹃的脸上。紫鹃焦灼的时不时往外面看,就盼望着下一秒黛玉就会回来,还和以前一样。
玛姬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的,路飞会把黛玉安全带回来的,别担心。”
紫鹃点了点头,却还是愁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快去吃饭吧,从出去到现在回来,就再也没吃点东西。”玛姬知道她们感情深厚,却也怕紫鹃自己先伤到身体,反而不好了。
“到时候她们回来,见你茶不思饭不想的,这可怎么办才好,黛玉她也需要你呀。”
紫鹃恍然大悟,连忙起身“对对对,现在姑娘的药还没煎呢!我得赶紧去炖上,不然这会子要是回来吃不上了可怎么才好。”
玛姬忙拉住她,“你先照顾好自己,去吃点东西吧。”
“可……”
“到时候她没回来,你先倒下了,可不好。”
“你说的有理。”
达旦看着玛姬,两人会心一笑。
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窗台,躺在床上的人,只是一半脸露在月色下,一半脸藏在纱帐里。
云云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她听婆婆的话,看着那人,醒了好叫她。屋子里满是药草味,她已经习惯了,她发呆似的盯着看床上的人。
真美,那是她见到过的,最美的一个人。
云云傻愣愣的盯着她看,白皙的如葱段似的手指,也不知道指甲上擦了什么,在今晚的月光下隐隐反光,泛起淡淡的银白色。
肯定是是哪里的富家小姐,那手上一个茧子也没有,又白又嫩的,和她指头上布满伤痕的,完全不一样。要经常去山里挖草药,还要洗干净,晒干,磨粉啥的,还要干家务,婆婆年纪大了,这些得经常她来做。导致现在这双手呀,真的是不像是个14岁的少女的纤纤玉手。
云云举起双手,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叹起气来。
这孤男寡女的,是不是私奔来着。脑子里突然这么一想,这情节像极了她在报摊看的爱情故事啊!这半夜三更找医生,典型的家里不同意,两人打算一块逃离,然后女方身子不适,男方最后背着她到处寻医问药。
可这两个人,完全不搭呀!
富家千金看起来倒像是富家千金,这王子什么的,和那个戴草帽的完全不搭边。
婆婆说,让她不要总是以貌取人。但是这小背心穿的,小草鞋蹬着,大草帽一戴!这不是老松柏叔叔家的打扮嘛。他家老去码头给别人扛货来着,又累又辛苦,还赚不了几个钱。
赚的钱可能都给买她家的膏药贴了……
云云走上前,给躺着的人把手放好,一大段胳膊露在外面,还是有点凉的。又转回了椅子上,她转头托着腮,细细端详着这个流口水的小子。
高挺的鼻和尖下巴。
夜里的清风忽然吹开了他额间的发,云云微微红了脸,移开了视线,又忍不住看了过去,眉眼什么的,还是有点帅的嘛。
她转身想去关上留出的一丝窗户缝隙,还是有点凉意,想到另一个人,就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另外一张床上。
她撩开白帐,眼中透出一丝怜悯。
这个浑身裹满了绑带的女人,几天前被送过来,在山林子里被人发现的,只剩一口气,浑身都是血,尤其是脸。
换好了药,缠上新的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被血又浸湿了绷带,云云见此皱着眉头,这样可能真的是好不了了,这好了可能也不能见人。
那张脸,已经被划的不成样子了,就露出那双眼珠子还能隐约的看出之前可能是个美人,作为女性的云云知道样貌对女人的重要性,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的給她喂了点药,以便减少她的疼痛。
咳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云云赶忙拉开帘子,顾不得拉上,就急忙上前去看躺着的黛玉,见她迷迷糊糊醒来,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黛玉也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是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她人就这么丢下一句话,“我去找婆婆。”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出了门子。
黛玉扭过头,头发铺在满是药香的枕头上,各种各样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尽管是喝了这么多年药,也算是在这味道里嗅着长大的,却还是让她心中不喜。
床帘遮住了屋子的布局,黛玉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挑开帘子,手就被人握住了。
温暖柔软的触感让黛玉抬眸,看向来人。
路飞摘了帽子,头上的呆毛还竖着,脸上嘴角的口水印还没擦干净,他一脸高兴的嚷嚷着“阿黛!你终于醒了,嘻嘻!”刚刚云云的叫声吵醒了他。
黛玉看着他孩童般的笑容,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不由得心底一暖,也就由着他拉着。
“多谢了,一直守着我”
黛玉知道自己能来这里,多亏了路飞,而且在睁眼的第一时间看到他,心里觉得安心不少。
“阿黛要好起来呀!”
“嗯,我渴了,有水吗?”微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路飞连忙去给她倒水,木制的杯子,杯沿外雕一朵镂空莲花,木头虽不是什么名贵木头,却也是小巧精致。
路飞慢慢搀扶她缓缓坐起身,倚靠在床头,用路飞的肩膀作为一个支撑点来。
一口凉水缓缓流过,给肿痛的喉咙带去了一丝舒适感,让人忍不住多喝几口。但她却也知道,这个身体,还是少喝凉水的好。
黛玉轻咳了几下,路飞便拍了拍她的后背,隔着头发和身上那层布料,也能清楚的触摸到她没有过多赘肉的背脊。
脆弱的不成样子。
黛玉微红着脸,轻轻推开了他,却也不敢看他,只是嗔道“这是谁教你的……”因为她的印象里,路飞不是如此细心之人,这样的动作,不是他会的。
路飞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她,“紫鹃不就是这么拍的吗?”
黛玉了然,难怪他会做,原来是看见紫鹃这样。感到还是有丝凉意,“路飞把那件衣服给我”指着被云云脱下,搭在厅里的杌子上的那件衣服。
路飞一把捞起,抖着衣服,口袋里的药盒便从里面掉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铛的响声。圆形的药盒便一路滚着滚着,直到撞上另一边的床柱才掉了下来,路飞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躺着一个包着绷带的血人。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两眼充血死死的盯着,路飞好奇的看着她,两人谁也不愿先开口。直到黛玉的一声叫唤,路飞这才回去。
躺着的人随着他人的离开,眼珠子便跟着一起,因为身子和头不能动,只剩一双眼睛动来动去,显得诡异至极。
见路飞和黛玉两人的说笑,两个眼珠子就恨不得黏上去。药盒递在了黛玉的手里,而那件衣服,也被披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想起日日夜夜的疼痛,那一刀一刀的划向她的脸颊,冰冷的铁器,一下一下的在脸上,刚开始的疼痛,到后面渐渐没了知觉,她知道自己完了,粘腻的血糊满了脸。想到那个女人还神气飞扬的活着,心中的滔天恨意,就忍不住的溢出来。
她绝对要杀了那个女人!那个毁了她的女人!
往常被男人夸赞是小鹿般的眼睛,此刻宛如毒蛇,直直的看向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