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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顺着灾民指引的方向前往城外一座小村子,哦豁,一村半死不活的灾民。
钦差大人送上门,灾民哪里还能坐的住,一个个哪怕气息奄奄也要喊冤。
南黎面沉似水,喝道:“杨大人,你们就不给本官一个解释吗?”
“大……大人,下官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朝廷和百姓的事情。大人若不信,大可去微臣家里搜查,若能查出来半点赃银,要杀要剐,下官悉听尊便。”
杨缀悌此刻很庆幸自己家里被偷空,正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南黎呵呵脸,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为了确保搜查的公平公正公开,南黎把灾民也带上了。
人群浩浩荡荡涌入府衙,然后在杨缀悌的卧房里看到了堆积成山的白银。
众人大呼卧槽泥马,杨缀悌吓得当场石化!
“杨大人,你为官十载,一年俸禄不过六百两,敢问这上百万两的白银从何而来。”南黎艴然大怒道。
杨缀悌膝盖一软,跪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下官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还请钦差大人明察。”
杨缀悌确实没这么多钱,这些是江南所有贪官的家当。
南黎虽然可以趁机把江南贪官全撸了,但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没人做了,再者说,谁又能保证新调过来的官员不贪呢。
饿久的狼一旦有机会吃到肉,只会比吃饱的更疯狂。
拉个替罪羊出来砍一下,杀鸡儆猴,意思到了就行。
至于这个替罪羊会不会抖出同伙啥的,南黎才不会去管,他爱抖抖,不抖拉倒!
人证物证俱在,杨缀悌罪名落实了,南黎把人一绑,就丢去跟张三团聚了。
乌漆麻黑,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化学反应,噗呲噗呲。
与此同时,南黎把从赃银分了分,二十万用于赈济灾民,十万用于修水坝,剩下的直接充公。
还是以工代赈,修建水坝就可领钱领粮,老弱妇孺烧火做饭也有一定收入。
毕竟水坝保护的是自己家乡,灾民修水坝时尽心尽力,水坝质量杠杠滴,比贪官监工时整出来的豆腐渣工程不知好了多少倍。
安置灾民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南黎趁机收获灾民崇敬之情几箩筐,神魂也稳固不少。
那些假扮灾民的水坝修建工也被南黎狠狠敲打了一番,不干活就连坐,家里亲人家属一个不放过。
一群人被吓得直哆嗦,发誓一定卖力干活。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南黎又带人去看了杨缀悌和张三。
一直待在没有半点声音和光亮的地下室,两人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正常。
“杨大人,按理来说你该被押解进京交给大理寺审理,然后你再出钱打点一下,你的同伙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就大罪化小,小罪化了了,本官说得对吧。”
杨缀悌眼神闪躲,道:“贪墨赈灾银是下官一人所为,还请南大人莫要攀污同僚。”
南黎脸上笑嘻嘻:“对,你说的都对。所以本官觉得你还是死在江南比较好,押解进京,本官还得管你吃穿,太麻烦了。。”
杨缀悌后背冷汗飞流直下三千尺,可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未经圣旨擅杀朝臣,就算是南大人你也免不了要被革职查办,还请南大人三思。”
“杨大人是死于鼠疫,跟本官有什么关系。”说着,南黎转头又对衙役道:“把东西拿过来。”
几个衙役将水缸抬来,里面是几只狂躁的老鼠在撕咬,一看就不正常。
“本官为了抓这几只小可爱可废了老鼻子劲儿了,现在都便宜杨大人你了。”
“来人啊,把杨大人的脑袋摁缸里去。”
被砍头还能来个痛快,真得了鼠疫会死得很煎熬。
杨缀悌一开始还以为南黎只是在吓唬他,可真被人掐着后脖子往满是老鼠的水缸里摁时,杨缀悌的心里防线还是崩塌了。
“啊~~我招,我招!”
一天过后,杨缀悌在招供书上签字画押,那本诗集账本也被他翻译出来了。
当知府这些年,他以冰敬的形式给索党送了不少钱,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着自己淋了雨也要撕别人伞的原则,杨缀悌把江南的几个同伙也抖了出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了,不多抓几个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又有几个贪官成了阶下囚。
张三也忙不迭把自己这些年给杨缀悌做的那些龌龊事说了出来,尼玛,就算会被拉去砍头,也比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孤独终老要好的多。
一切处理妥当,南黎这才带着人证物证以及几十万两白银浩浩荡荡回京城。
到了京城,南黎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大理寺,而是把账本和杨缀悌等人的供词呈到威屈帝面前。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看完所有东西后,道:“大理寺自会依照法令审谳这些贪官,老师又何须将这些交给联。”
“正所谓天地君亲师,大理寺也该效忠于朝廷,效忠于皇上。因而臣以为,此案该如何了结,还得由陛下做决断。”
几日后,江南一众贪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被送去宁古塔干苦力,国家太穷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索全的一个族弟吐了二十万出来充实国库,之后又被派往西北清扫流寇。
煤老板不解:“明明委屈皇帝很膈应索党把控朝堂,为什么不趁机一锅端了。”
“他没钱又没权,根本端不动索党,与其撕破脸皮,不如抓着一个把柄敲竹杠,顺便让对方替自己办事。”
唉!好憋屈一皇帝!
若手腕够硬,哪里还用搞那么多制衡之术,谁有异心就砍谁,多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