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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公的声音始终未能唤醒愣住的皇上，他心里急坏了，正想着如何再开口，贤妃但是先清醒过来了。
她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慌张，看着郑文君，忽而认命了。
“皇上，是赐玉还是赐香囊。”
此刻郑文君已经跪了许久，她不敢抬头，却也知道自己是如何命运。
这身衣衫可是从前自己母亲的。
许多年前，皇上曾一心爱慕贺氏，无奈皇命难违，为了权势只能娶了兰陵萧氏的嫡女。
姜执月看着贤妃已经是满头大汗，去后面拿了一个团扇，刚回到这里，便听见黄公公高声喊到：“郑氏之女文君，留牌子赐玉！”
只见帝妃二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皇上看起来甚是欣喜，而贤妃……
“皇上，臣妾身子不爽，便不奉陪了。”
“婉音！你当真如此？！”皇上声音有些动怒，下一句还未说出口，贤妃便拂袖而去。
“皇上，您开心就好，只是臣妾着实撑不住了。”她没有理会皇上的怒气，丝毫不害怕，只是微微行礼，临走之前停顿一下，望向了底下的郑文君。
姜执月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贤妃，看着皇上以及底下的秀女们，忍不住劝：“娘娘……”
“走吧，咱们回宫。”
贤妃一抬手，挡住了姜执月所有的话语。
她一步一步踏下台阶，嘴边扬起得体的笑容，扫视了一圈容色明媚的秀女们，忽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不知待选的秀女们，是否也有一心一意直奔皇上而来的女子。
皇上凝神，脑海中郑文君的模样不断和那个鲜艳的她重合，始终不舍得放开。
黄德栓上前又提醒：“皇上，是否该相看下一个？”
这边，贤妃已经出了景怡轩。
她似乎憋着气，走的飞快，裙边飞扬，几乎就要跑起来。
“阿姐，阿姐！是我不好！”她呢喃着，不知所措。
姜执月知道，贤妃口中的阿姐，是郑文君的母亲贺氏。
忽然想起，初初回到上京时，贺氏早已经过世。
谢氏和贺氏交好，知道贺氏过世还伤心了好久。
听母亲说，贺氏端庄大气，和婉淑德，在京中曾是一等一的女子典范。
当年还是皇子的皇上就曾爱慕过贺氏，然而为了登上太子之位，他不得不选择和兰陵萧氏的嫡女联姻，而贺氏也嫁给了宁国公。
这等隐秘之事鲜少有人知道。
瞧着贤妃这般模样，又想起贤妃从前因何失宠，姜执月忽然有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想法。
等回到嘉德殿，静英替贤妃诊了脉，上了去暑的茶后，提醒姜执月出去，让贤妃一个人静一静。
“月儿留下吧，本宫有话对她说。”
姜执月抬眼，见贤妃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自己眼睛周围的胭脂擦下，悲戚的笑着。
“你想问就问吧。”
姜执月替贤妃端了水，静静的候在一旁。
室内的冰已经快要化完了，贤妃静静的看着房屋中的陈设，不知是何心情。
“娘娘今日不该如此沉不住气的。”姜执月终究还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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