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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哥，武斗是我挑起了，我输了，我认！接下来是文斗，你出题，总之，只要是关于杀皮子的比赛项目，我全部接下！我要让你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扛把子话事人！”施瓦辛格道。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一脸鄙夷。
“喂喂，士可杀不可辱！我都叫你至哥了，你还羞辱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施瓦辛格怒视着我道。
“我问你，你一个两百斤的人跑到公交车上杀皮子，你当衙门口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你就是再厉害有什么用？就你这体格，去哪里杀皮子都是死路一条，我告诉你，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你就会蹲号子里面去。”
“我呸，就他们那群酒囊饭袋抓得到我！”施瓦辛格啐了一口。
“言尽于此！”我发现这家伙自信到有点过分了，一个贼，居然不把衙门口放在眼里，这种心态，只能中午作案，因为，早晚要出事。
我懒得理施瓦辛格，大步朝十四村里面走去。
“至哥，至哥，我要和你比……”
“如果你一个星期没有被抓，我就和你比。不过，我可以肯定，你扛不过一个星期，除非，你不上车。”
“那个……”
“别那个那个的，准备吃牢饭吧！”
我不想和施瓦辛格纠缠，大步朝里面十四村里面走去，留下他一个人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施瓦辛格是自信还是蠢，因为，从他的言谈举止看，不像是一个蠢人，大概率是过度自信了。
大概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我叹息了一声。
原本，我是有心思把施瓦辛格纳入麾下，但这家伙明显领悟能力不强，而且还超级自信，这种心态，太容易出事了，我可不敢冒风险。
施瓦辛格没有追上来和我纠缠。
走了大概一百米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施瓦辛格，我猜测，他应该是住在村口的位置，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当然，与我很久没有赶轮子也有很大的关系。
小卖部。
此时正是烈日炎炎的正午，小卖部没人，就黄大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瞌睡。
“老头！”我自己开了一瓶豆奶，然后，坐在了黄大爷的身边。
“哦……”黄大爷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老头，我找到你生意差的原因了。”我道。
“啊……真的？”黄大爷一下坐正。
“只从老板娘养胎去后，你是不是赊了很多账出去？”我问道。
“是的。”
“你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嗯。”
黄大爷赶紧起身那账本拿了过来，我翻了一下，卧槽！上面有数十个人的名字，足足记了好多页，那些名字下面是则是密密麻麻的商品名字和金额。
我在名字之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其中就有小胡闹。
我又粗看了一下金额，金额高的居然高达三百多元，最低的也有十几元，我毛了一下，赊出去的钱超过了七千。
尼玛！
七千啊！
老板娘养胎也才一个月出头，这老头居然赊出去了七千多元，也就是说，他平均每天要赊出去二百多元。
按照这速度赊下去，这小卖部离破产倒闭也不远了。现在，我算是明白黄大爷在江湖上漂泊数十年依然穷得叮当响的原因了。
“老头，有还钱的吗？”我问。
“有，但大部分人欠着。”
“你催过吗？”
“他们来商店的时候我偶尔会催一下，也有给的，但大部分没有给，都拖着。”黄大爷一脸郁闷道。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赊给他们了。”
“为什么？”
“老头，你也是老江湖了，不要考验人性，特别是不要考验一群小偷的人性！”
“什么意思？”
“你想想，如果别人欠了你的账，又不想还钱，肯定就要避免来你的小卖部消费，免得你叽叽歪歪要账影响心情。另外，他们通常三五成群，一个人不愿意在你这里消费，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同伴。”
“……”
“他们欠你的钱我给你，以后，你也别找他们要了。”我叮嘱道。
“为什么？”黄大爷仿佛被针刺一样。
“很简单，你要钱，他们不想还钱，自然也就不来了。还有，这里的流动人口多，刚才我看了你的账目，里面至少有三个人已经离开了十四村，也就是说，他们永远不会还钱了。”
“可是……”
“老头，你如果还想把这小卖部开下去就听我的，他们欠的钱我还，这么处理，他们有面子，我也有面子，你也有面子，皆大欢喜。明白吗？”我苦口婆心的道。
“明白。”黄大爷一脸肉疼。
“你从现在开始，只要遇到欠你钱的人就说，小卖部的账我都结了，让大家转告一下。”
“嗯。”
“还有，以后一分钱都不准赊，如果有人非要赊，你就说你做不了主，要给老板娘打电话，往老板娘身上推，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怕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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