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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脸麻木的表情,李梦瑶拎着医药箱走向顾轻舟的马车,路上遇到三三俩俩的人给她打招呼,她都是僵笑着脸,
“呵呵…是啊,起来了。”
“还好,身体还可以。”
“没有,没有,不用再休息了。”
“谢谢…呵呵…”
顾轻舟的马车前阿莫攥着一条马鞭站的远远的,表情有点纠结。
李梦瑶叹了口气,正要提裙上车,顾晚晚突然跳了出来,
因为一直低着头想事情,所以她突然跳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怎么毛毛躁躁的?”
顾晚晚被她说的脸色微红,“哼”了一声道,“那个…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
顾晚晚看她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皱着一张小脸继续道,“我爹爹身体不好,你就不能等两天吗?”
这下子她懂了,原来是小丫头以为她不知节制,怕折腾死她那个病弱的爹,怪不得刚刚阿莫一脸的一言难尽,怕也是想提醒她,只是碍于身份没开口而已。
李梦瑶脸一囧,摇了摇手里的医药箱,“我是给你爹医病的,想什么呢,小丫头。”
顾晚晚却是不信,毕竟那个大夫瞧病第二天要睡一天的,她刚刚都听几个嬷嬷偷偷的说了许久了,
“我不与你多说,反正你要顾及我爹爹的身体。”说完红着脸很是傲娇的走开了,李梦瑶很无语,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觉得她这么累是因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和顾轻舟真的清清白白好吗?
她沉着脸上了马车,看见顾轻舟老神在在的端坐着,手里拿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破书,看的津津有味,自从昨天把话说开以后,他在她面前就一改柔弱小白花的形象,眉眼揉染上了些许锋利。
“顾轻舟,你很悠闲啊,你知道外面传我们俩传成什么样子了吗?你为何不解释解释?”
顾轻舟眼皮抬了抬,没说话,李梦瑶看了他一会旋即一手抱胸,一手摩挲着下巴,想了又想,忽然靠近他,“我们俩虽然是清白的,但是你可是有两个孩子的人,看看外面的人把你夸成了花一样,再想想你那个早就没了的小妾,啧啧啧,你莫不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不成。”
顾轻舟听她又开始说不着调的话,把手里的书往旁边一放,就这她靠过来的方向也微微上前,他越往前,李梦瑶的身子越往后撤,
“你若是想让别人知道你可以医治好我,然后又不怕被追杀的话,那我倒可以解释解释。”
他狭眸微眯,突出的喉结划出性感的弧度,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清冷的似冰川消融一般在她耳边响起,配合着他的气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李梦瑶恍了一瞬才回神,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连连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顾轻舟看着她脸红气喘的样子,觉得没出息极了。
李梦瑶强自镇定了一会,咽了咽口水,说道:“开始吧。”
顾轻舟没有异议,
两个时辰后,李梦瑶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大家看着她腿软的样子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皆暗自腹诽,二夫人干啥不留在马车上休息,还走这么老远回去呢,主子真的不会怜香惜玉。
李梦瑶心知,自己这幅样子肯定会被大家误会,但是她无所谓了,她现在想回去休息,顾轻舟也嘱咐了一遍,让人不要打扰她。
付柔看的连连摇头,但是又不好说什么,这毕竟是小叔子的房中事,只能又给厨娘说一遍等李梦瑶起来之后,在端一碗补身体的汤药送过去。
李梦瑶这会子已经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早上醒来以后,她就在空间的早点铺子里,吃了五个水煎包,一大碗胡辣汤,还有一小碗的麻辣米线,一顿早饭吃的肚皮溜圆。
当然出了马车又在慧娘暧昧的视线里强灌了自己一碗补药。
顾轻舟两次行针以后可以暂时压制一个月的毒性,这一个月他都不用再吃药了,是药三分毒,他这幅身子就是好了也要好好的养上个几年,当然要是天天喝上一碗灵泉水那就不一样了。
大伙吃过早饭开始赶路,经过几天的赶路早就远离了越城地界,又赶了半天的路一行人开始歇息,众人掏出野菜饼子和水开始吃了起来,昨天李梦瑶休息了一天大家忙着赶路没有煮中午饭,也是吃的蔬菜饼子对付了一下。
牛车里还有蔬菜粮食,虽然吃了不少,但是架不住李梦瑶又偷偷的放了一些进去,看着大家吃菜饼子吃的直翻白眼,她赶忙去了找了慧娘几个,架起了锅,用最快的速度烧了两大锅的野菜疙瘩汤,李梦瑶在汤里打了不少的鸡蛋搅成了蛋花,点了香油。
慧娘喊了人去盛饭,不一会就盛完了,喝上一口浓香扑鼻,唇齿生津。
大家伙都吃的心满意足,整顿后又接着出发。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李梦瑶正喝奶茶,马车猛的一停,管子差点戳到她的上颚,揉揉嘴,把奶茶放好,她掀开窗帘,
“车队怎么停了,陈祥你去看看。”
“好嘞,二夫人。”
说着跑了过去,没一会又回来了,“二夫人,前面是有一个老妇饿晕了,是一家子逃荒的人,刚刚大夫人的婢女秋桃给了那人一点菜饼和水,王大夫也给瞧了,已经没大碍了。”
李梦瑶点点头,过了一会队伍又接着出发。
后面又总是遇到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逃荒人,有的是爹娘带着孩子步行,有的是夫妻俩拉着板车装着家当老人和孩子,遇到的很多人都是年轻人和孩子居多,老人很少。
宋河问了才知道前面不远是樊城地界,那边一年前遭了蝗虫,地里颗粒无收,县官老爷沈槐泗是个清官,把家底掏了个干干净净,递到上头的折子没有任何音讯,他去城主府求粮,可城主早早地闭门不出,任由百姓饿死也不闻不问,沈槐泗无法取了官帽,去了官服,一头撞死在城主府的大门口。
只为了给百姓求粮,希望用自己的身死给百姓求得一丝生机,可沈槐泗这样的做法却激怒了城主大人,他让人把沈槐泗的尸首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又把沈槐泗的家人孩子全部羁押在城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沈槐泗受辱,沈槐泗的爹娘年纪大了身体承受不住,也跟着撒手人寰,城主贪恋沈槐泗妻子美貌直接把人掳走,第二天沈槐泗的妻子就吊死在城主府。
百姓深感沈槐泗大恩,揭竿而起为他讨公道,洗劫了城主府,直接把城主五马分尸,沈槐泗的一双儿女却趁乱消失了。
而那伙洗劫城主府的人却没有就此散伙,直接占了城主府当起了山大王,樊城也越来越乱,越来越穷,樊城百姓也越来越过不下去了,在家乡把草根树皮都挖完了,要是在不离开只有死路一条。
刚开始侯府的人遇到来跪地讨饭的人还心生怜悯,送一些吃食;可后面越来越多,他们就没有在给,而是生出戒备,毕竟饿急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还好上次遇到狼袭,他们都自己随身带着手臂粗的木棍防身,而且他们人数又多,所以一时间还没有人敢近身。
越往前走,越颓败,不管是光秃的树木还是无人的村庄,都让人觉得压抑而绝望。
这里和越城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