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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际的灰雾中，出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与那癫狂至极的笑声。
翌日清晨。
张齐有些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窗外的阳光照射进了屋内。
“你昨晚还好吧？”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张齐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球盯着自己看。
“好的很，这一个晚上，算是我最近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了，不过，你能从我头上下来吗？”
大清早的头上顶着个球，看起来怪怪的。
“真的？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死了欸！”
“嗯，确实差点，不过，总归是个好梦。”
对于萧月的话，张齐也不避讳，直言自己的遭遇，与梦中的情况。
只不过是稍微修饰了一下的，他的报答，只能是它能听，能享受的。
“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从第一轮出现的鬼怪，活到了第二轮，然后又被你撞见了。”
“你梦中的那个东西，应该是追逐你的那个鬼怪遗留的。”
萧月有些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啧啧称奇的说着。
“鬼黑兽的来历，我昨天跟你说过了吧，浊气污染化形。”
张齐听闻后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事实上，每个纪元的生灵体内，都有清浊二气，这也是你们讲的阴阳方面。”
萧月晃晃悠悠的，掏出了一个发光的小册子，跟着上面慢慢念道：
“每个生灵体内的清浊二气，都是平衡，任何一方增多减少，都会直接影响这个生灵，这也就是你们常念道的阴阳失调。”
“但这个阴阳失调是没法补的，至少这个时代没法。”
“所以，我脑袋里面那个算是失调产物？”张齐好奇的问道。
“请这位同学不要打断老师讲话！”萧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玉戒尺，一尺下去直达脑门。
嘶！
疼痛，剧烈疼痛！
张齐甚至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上课不认真，该！”
“咳咳，老师继续讲了，张同学好好听！”
“之前讲过，浊气不纯，后续纪元诞生的生灵万物，都延续了这个问题。”
“浊气不纯，极易生邪。”
“一灵生，则万灵生，个体浊气污染，然后慢慢扩散至万物，乃至地浊。”
“邪念，又可以往另外一个方面说，【善恶】。”
“天为清，清为善，地为浊，浊污为恶。”
“善恶为自身掌控，又为情绪意志左右。”
“黑兽鬼怪们，也可以说是，每个世间生灵的恶，所抚育长大的。”
“只不过吃恶长大的崽儿，自然是会是以恶为主体的。”
“所以，张同学听明白了吗？”
萧月合上小册子，塞回发光的躯体，对张齐的一脸震惊表情，表示满意。
“我杀了我？”张齐喃喃自语道。
“算不上吧，你杀的只能说是你自己的阴暗面，也就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恶。”
“但恶是杀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