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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一曲完,掌声雷动,不少年轻公子为之心动,尤其是那些早就对柳含烟春心荡漾的男子,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灼热雀跃。
叶灵儿的眉头轻蹙,心中有些不满,柳含烟唱这首歌时,可是眼睛不时地往自己儿子的方向飘去,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就是对儿子放心暗许!
再看她儿子,一双眼就差直接贴到褚霂汐的身上去了,叶灵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喜欢汐汐,要不要这么明显,就差直接求他父皇赐婚了。
唉,这情商……
叶灵儿有些担心儿子会不会打一辈子光棍!
女儿情商低没关系,她的颜值扛打,再高冷,再嚣张跋扈,还有人争着抢着要求娶。
可是儿子不同,没点情商,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块榆木?
哎呀,操碎老母亲的心了!
“柳大小姐的歌声真如黄莺般,悦耳动听,听得本宫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赵翎璐轻笑着看着她。
柳含烟微怔,起身走上前几步,微微颔首,谦虚道:“公主过奖,含烟的才学不及公主的万分之一。”
赵翎璐颇为赞同地点头,“嗯,你说的对,至少我是不会在秋天的时候唱一首春天的诗,毕竟冬天还没过呢,就开始思春,是不是早了点?”
众人:“……”
公主这情商……一定是负数。
这嘴,真的是够毒!
柳含烟被她的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这摆明了嘲讽她妄想不该想的!
“当然了,想也不犯法,对吧?”赵翎璐一副我很能理解你的样子,气得柳含烟差点当场暴毙!
柳含烟紧紧握住袖子里的手,努力克制不要暴走,这个该死的长乐公主,她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心仪太子,故意让她难堪的!
柳含烟眼中含着泪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地看向赵翎璐,那模样我见犹怜,看得人心疼不已,语气诚恳讨好道:“含烟才疏学浅,还请公主赐教。”
赵翎璐淡淡地看着她,如女王睥睨般,勾唇轻笑一声,“柳大小姐说什么话呢,你爷爷柳太傅可是学识渊博,学富五车,你让本宫赐教,不是存心要让本宫当着各国的帝王的面难堪吗?”
柳含烟:你都这么让我难堪了,我为什么不能让你难堪?
“虽然本宫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是你这样当众挑衅本宫,真的好吗?”赵翎璐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半点不悦,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柳含烟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去。
“臣女不敢!”柳含烟吓得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
“呵!”
宋胤烨冷笑一声,“朕真是大开眼界了,区区一个臣子之女,也能公然挑衅公主,这是谁给的胆子?南越帝,翎翎虽然是贵国的公主,却也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此当着朕的面挑衅她,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还是当朕死了?”
赵翎璐挑眉,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赵政的脸沉了沉,不悦地瞪了宋胤烨一眼,这小子当着各国帝王和众朝臣的面说这种暧昧的话是怕他们不知道他觊觎他的女儿吗?
他都没有答应这门亲事好吗?这样公然说这种话,岂不是让那些有些想求娶璐璐的人歇了心思吗?
那他还上哪挑女婿去?
“呵!朕听说这位柳小姐的爷爷是太傅,这是疏于管教,还是能力有限?”穆斯焱冷冷地扫向柳含烟,那眼神如两把利刃,直接刮得她脸发疼。
赵政的脸更沉了,这两个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还有,他们是什么意思?当着他的面这般护着他女儿,是当他这个亲爹不在吗?
赵政干咳两声,目光锐利地看向脸色发白,浑身发颤的柳含烟,“咳咳,长乐公主常年不在京都,难得回一趟宫,一个个都跑过来欺辱她,是觉得朕没脾气,还是认为朕的嫡公主是可以任意欺负的?”
众朝臣以及家眷闻言,纷纷起身,匍匐在地,齐呼:“臣等不敢!”
南越帝冷嗤一声,“不敢吗?这接连几日,公主一次又一次被欺辱,之前不知者无罪,那今天,柳含烟当众挑衅,这是给谁借的胆?”说到最后,南越帝脸上已经爬满怒容。
“臣该死,是臣没能管教好孙女,臣有罪,请皇上赐罪!”柳太傅吓得浑身发抖,已经年过六旬的身子,瘦骨如柴,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
赵政看着匍匐在地的太傅,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很快被隐去,他冷冷地看着他,今日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但碍于柳太傅不仅是太子的老师,也是赵政的老师,心中对这位大臣还是很敬重的,可惜这柳含烟拎不清,竟敢出言挑衅,自己作死!
“传朕旨意……”
“父皇——”赵翎璐柔声唤道。
赵政疑惑地看向女儿,不解她为何要阻止自己。
赵翎璐给他一记安抚的眼神之后,才看向柳太傅,道:“父皇,柳太傅德高望重,又是帝师,教导煌哥哥更是尽心尽责。所以,难免无暇顾及家里的儿孙,这事不能怪柳太傅。”
跪在地上的柳太傅微怔,不明白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公主,怎么突然就给自己求情了,这唱的是哪出?
宋胤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里清楚,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可不像是会放过柳含烟的人。
“我儿宅心仁厚,朕便免了柳太傅的罪责。但——”赵政脸色沉了沉,“柳太傅年事已高,已是该安享晚年的年龄,今日起,柳太傅在家颐养天年,无需再进宫辅佐太子了。”
“臣谢主隆恩!”柳太傅颤声高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皇上这是顾及他的颜面,给他一个体面。
“至于柳大小姐嘛……”赵翎璐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柳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