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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拿了块鸭脖送进嘴里，起初舌尖只尝到淡淡的甜，但随后，麻、辣、咸、香等味道就瞬间绽放。
鸭脖很好吃，但也真的很辣。
等一块啃完，小人鱼眼睛里都被辣的冒泪花了。
而且闻宿什么的，也早就忘在了脑后。
他抹抹眼泪，手就立刻又伸向了托盘……
半个小时后，家用机器人拿着空下去的托盘回到厨房。
托盘被送入洗碗机中清洗，机器人却是又转身上了楼。
他推开书房的门，闻宿看见他后，问：“今晚的晚餐，他喜欢吗？”
听见闻宿的问题，机器人自动将离开前拍下的影像展示给闻宿——
画面中，小人鱼眼角挂着泪，眼眶跟鼻尖也都微微泛着红，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闻宿瞬间怔住。
盯着小人鱼揉眼睛的影像看了许久，他才又开口问：“……他为什么哭？”
接到指令的机器人立刻开始在今晚的对话中检索相关回答——
几秒钟后，闻宿听见一道声音：
“你知道闻宿在哪里吗？”
“为什么闻宿没有来？”
“……”
听着耳畔重复播放的声音，闻宿心脏一紧。
所以，是因为他没有去看他，小人鱼才这么难过吗？
这一晚的深夜，贝壳床上的小人鱼陷入沉睡之后，人鱼房的房门才被再次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过的原因，即使闭上眼睛，都还能看到他眼角的红痕。
闻宿站在岸边，一道柔和的精神力逐渐靠近熟睡中的小人鱼。
无形的精神力像是指尖一般轻轻在他的眼角拂过，那抹红痕也淡淡褪去。
但那道精神力却又停留了许久才彻底收回。
第二天清晨，晨光逐渐透过一旁的落地窗洒满房间。
小人鱼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看向泳池边，却见那里空无一人。
他轻轻蹙了下眉。
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他觉得闻宿好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