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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病人。
她扫了一眼，就转回了脑袋，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发出这样一句话：
“看紧他。”
沈落还在那等着，对周遭的一切像是没有发觉，虽然有几个进入他的视野，他也表现出一副路人应有的姿态。
不就是有人戴着耳返，端着昂贵的纸质报刊，倚靠着公交亭，等了一站又一站。
不就是有人戴着墨镜，坐在露台上，独自喝着果汁；
不就是有人躲在车里，拿着望远镜，在那窥伺着谁谁。
这很不正常吗？
沈落扪心自问。
如果他们能将投向自己的目光移开一点，移开的稍微久一点，那就正常多了。
等着等着，载着沈落回家愿望的绿皮公交车来了，他缓站起来，拿上自己的挎包。
准备上车。
车门打开，下车的乘客与上车的混成一团。
端着报纸的男子趁机靠近，用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汇报道，“我跟上去。”
“不要打草惊蛇。”韩白拿着汤匙，搅动着冷了的拿铁。
表情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子冲出人群，闯入斑马线。
这时还是红灯。
车流汹涌。
好几次险些撞到了他，他跑跑停停，忽然举起手臂，像是狒狒一样大叫。
接着，逆流而上，拦截过往的车辆。
整个路段，在他几乎玩笑的耍闹下，陷入了瘫痪。
“控制现场！”队长发布了号令。
“是！”坐在露台的墨镜男子，一个快步，跃下围栏。
留下一众惊叹：
“高手在身边！”
他奔入车流，动作敏捷，快速接近病号服男子，病号服男子转过身来，见到他，竟然惊恐地朝后退了一步。
口中发出低吼。
“跟我回去。”墨镜男子探出手臂，抓向他的手道。
“啊啊啊啊！”病号服男子像是触电一般，捂着脑袋，四处逃窜。
“我来。”那端着报纸的男子也加入其中。
三人你追我赶，穿梭在车辆之间。
很快，病号服男子口吐白沫，被制服在地。
“解决了。”墨镜男子拍了拍手道，“医生马上到，我们……”
说到这里，他忽然记起了一件要事，那就是沈落上车了。
他暗道一声不好，放眼望去，哪里还有绿皮公交车的身影。
“他走不了。”另一个男子安慰道。
“也是。”墨镜男子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