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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赵莉端着一杯水出来了，她扫了一眼道：
“打扫还不错，垃圾就白天再倒吧，外面雪太大了。”
“你不来我还想找你呢，”王琼道，“这雪大的就像雪山崩了一样，我可不想出去，一去不回就太便宜我这条命了。”
“不用出去多好，我在里面看着就心慌。”杨心拿着扫帚，像模像样地打扫地板道。
“也不知道那些失业的人这个冬天怎么过。”
“放心吧，城市救助站不会视而不见的，不然的话，明天的新闻就是发生特大异常灾害。”赵莉道。
“你说的也是。”杨心点头道，“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窥房？”
她一副期盼的表情。
“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那两不是醉了吗？”王琼抱着胳膊道。
“贺染醉我信，沈落会醉？他就是个装不满的酒瓶，不会醉的。”杨心道。
“那要去你去，我可不想一去不回。”赵莉说着，转身回屋了。
“君子所见略同。”王琼也是回身。
“我不是君子？”杨心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你们走什么啊，别走啊，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有啥好害怕的，大不了今晚双飞。”王琼说罢，关上了门。
杨心站在原地，胸脯上下起伏，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为这个想法的胆大感到震惊。
她拖着扫帚，放到墙角，嘟嘟囔囔道：“我也睡觉去。”
…………
白昼降临。
窗外大雪飘飘，传来作业的轰鸣声。
贺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等接受了所在的处境，她才扭过头去，望向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睡的安然，像个宝宝一样。
她端详了几秒，抬起手臂，抱住了他，脑袋往上靠了靠，抵在他的肩窝，在这一刻，他是属于自己的。
沈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道，“那是铲雪机在工作。”
“我爱你。”贺染沉浸在美好中道。
说着，她亲了一下沈落的侧脸，感觉就像在亲吻沙粒，他的皮肤有些干燥，依稀能感受到绒毛拂过嘴唇的触感。
沈落左手抬起，枕在脑后，平静道：
“爱情不是生命的唯一，没有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好。”
“我只是表达对你的态度，你却思考到了爱情，有你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贺染脸上带着浅笑道。
“你抱的有点紧，我要喘不过气了。”沈落往边上挪了挪位置，他侧过身子，对着贺染的额头吻了下去。
吻完，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看着贺染道：
“还记得我两的初次相遇，你像个蔫了的萝卜，额头光洁，一揩就是油，一转眼你的变化可真大。”
“你的变化也很大，那时的你很纯净，就像一张白纸似的，那时我还能懂你，可时间过得太快了，你变了个样，有时我都要认不出你了。”贺染抚摸着沈落的脸颊，动作很慢，就像在欣赏着艺术品。
“你等我一会，我可能需要点生理援助。”
贺染听着倾泻的水声，有时竟分不清来自哪里，到底是外面，还是里面。
她捋了一下秀发，穿上拖鞋，褪下外衣，一步一步的，走向原始的荒野。
在那里没有礼法，没有束缚，即是天堂，也是地狱，就是梦醒的时候，划过脸庞的泪珠是那么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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