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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神秘的，让我猜猜，你是个杀手，这样的身份决定了你的行动准则，从发展的角度来看，你一定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学习过特定的知识，你的培养者很有可能向你灌输了某种理念，比如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比如培养自己的杀性，这可能有点原始，但却是最有效的，没有天生的杀手，只有逼出来的人。”沈落不断敲击着空格键，漫不经心道。
“我就是天生的杀手。”龙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那你不会克服不了一见到血就眼红的毛病。”沈落再次发起了攻势。
“你不会想说，这是自己的设定吧？我倒想问问，谁会没事给自己添堵。”
龙音没有说话。
她有权保持沉默。
沈落不以为然，继续道：
“见多了血，容易影响神志，会让人变得暴躁，变得有暴力倾向，这样的人一般都有某种障碍，你一定在为这点苦恼吧，或者说，你也没有办法吧。”
龙音不自觉地抱着胳膊道：
“你的话里有漏洞，照你的意思，屠宰厂的人都应该是疯子。”
“战场上生还的人都还有创伤性应激障碍呢。”沈落步步紧逼。
他接着道：
“没法反驳吧，人也是动物，但人与动物不同的是，人有神性，这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龙音冷声道。
“我们来打个赌吧，你赢了，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输了，需要在我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你得救我，或者助我脱困。”沈落依旧漫不经心道。
“你的自信貌似是来自骨子里的贱，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说实话，就算你白给，我也觉得你多余。”龙音一脸嫌弃道。
“我只是不想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还要兼顾一个嗜血的疯子。”沈落反唇相讥。
“行！赌什么？”龙音似乎来了兴趣。
“我赌你控制不住自己。”沈落说着，用一枚细针扎破了自己的指腹，落点刚好是拼接的缝隙，他利落地把手递过去，仿佛递的只是一个工具。
有鲜红的血液在内外压强的失衡下，从破口处挤出，像是膨胀的气球一样。
龙音愣了一下，不屑摇头。
“那两处呢。”沈落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
龙音看了一眼，顾自摇头。
沈落继续扎。
随着口子越来越多，渗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隐有汩汩之势。
空气的血腥味越发强烈了。
为了增加筹码，沈落还特意拿个透明杯子接着。
如同在说：
这就是为你准备的。
龙音摇头的幅度越来越大，视线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眼眸逐渐幽幽，化为一抹赤色。
“杯子快满了。”沈落提醒道。
龙音缓缓抬起手，停在半空，表情也变得凝滞了起来。
沈落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多美味，可她知道，那就像长生不老的仙丹一般，从里到外都透着十足的诱惑。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感到嘴唇发干，身体发烫，近乎本能地冲动在疯狂占领理智的高地。
得到它！得到它！她心底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她慢慢靠近，脸上掠起一抹痴迷的狂热，自己身体的血液在沸腾，自己的灵魂在渴望。
同时她的表情又是痛苦而挣扎的。
双重矛盾在一张脸上交织，沈落平生所未见。
也正是这点，让他放弃了更极端的想法，转而采取温和的手段。
“如果你能克制住自己，我可以向你免费提供，直到你能够拒绝为止，这样你也不算输。”他道。
龙音顿住了，看向沈落的眼神透着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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