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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爱你，恨不得爱死你宝贝！”
沈落作势干呕，实在太恶心了，这让他想起了那位总是鬼鬼祟祟在门口张望一会才关上门窗的大爷电脑里最让大爷着迷的桥段。
每次路过都能听到他那醉醺醺的狂笑。
他是这样说的：
“这男人太他妈傻了！”
那笑声一开始是往上攀升的，却不是很慢的那种，也不是一下子来到高潮，而是缓了一会，这一会就非常的微妙，不去注意你压根发现不了，好似需要酝酿一下情绪。
接着就是持续性的输出，伴随着起伏不大的抑扬顿挫。
然后就是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但笑声没停，还有拍桌子的声音，像是节拍一样，坠入了海底。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大爷是个艺术家，直到有一天，他在几个小伙伴的好奇心驱使下，偷偷趁大爷不在的空余，溜进了他的家。
才发现原来真是个艺术家。
还是行为艺术家。
至于大爷欣赏的艺术品，自然也没有放过，故事的桥段千篇一律，讲的故事很简单，三个人就能演完，一演就是两个小时。
你能很明显的通过代入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有时甚至不需要你代入。
因为你看的明白。
知道在发生什么。
而大爷有个癖好，哪怕遨游的是虚拟世界，也喜欢现实风格。
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的沈落就在心底下了一个论断：
没意思。
真没意思。
直到今天，他借助科技的力量，来到这个逼仄的空间，见到如此味同嚼蜡的一幕，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孩童了，却仍旧觉得他们演的真像。
比记忆里的还专业。
如同现实一样。
难以区分。
如果你将他们比作是凌驾者和面临者，你会发现凌驾者只有野蛮的气息，只有无休止的宣泄，在他眼里仿佛看的不是人，虽然她可能不是人，但沈落通过观察，通过走入她的内心，所感受到的是一个逐步褪色的世界。
她像是在丢弃什么；
又好像捡起了什么。
像是被什么驱使；
也同时被什么拉扯。
看到这里，沈落更倾向于相信她是一个人，因为人偶没有这个概念，人偶相信爱吗，人偶当然相信爱，可人偶不是为爱而生的，不管是创造者的出发点，还是自我的特性，这都决定了人偶与人最本质的区别在于是否增加社会生产力。
而人是不把这个当目的的，只是当成了结果得以实现的手段，结果能让多少人跟着受益，为什么样的人服务，一般将其划为立场。
也就有了所谓的代表。
那么在增加社会生产力的前提下，她是一个人偶，她会怎么做呢。
她会选择自己来。
明明自己有头脑，有能力，凭什么配合你苟且。
所以，为了避免如此打脸的问题，机械教会带头开发出了一类专门陪伴人的有诸多程序限制的性人偶，并由人类拓展传播开来。
你可以想象成是一种玩具。
可以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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