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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蹲着身子，把沧桑中年交给自己的照片放入无人机带来的仪器中扫描复原。
过程稍微慢了点。
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康主任，他道：“看来你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家医院，记住，不要惊动不必要的人，a区的发展需要和平。”
“可以告诉我材料是什么吗？”沈落问。
“都是关于人体改造的，不过里面可能夹杂了其他东西，”康主任道，“你要小心，他们的目标不简单。”
说完，康主任挂了电话。
沈落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影响判断，也对自己不好。
他捏着复原后的照片，皱紧了眉头。
——总长的儿子。
就在他遣退无人机，准备下楼的时候，电话响了，那是一个平和而有力的声音，仿佛能让人镇静下来。
“你好沈落，我想和你谈一笔合作。”
“说吧，什么事？”沈落道。
对方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据线人情报，这起下水道爆炸案是由于一个疯子的设想。”
沈落心想，能大胆到去炸下水道的确称得上是一个疯子。
“我们掌握了重要的情报，但碍于各方面的阻力，无法实施。”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沈落道。
“没错，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事情要特殊看待，a区需要一个光明的未来，水源需要足够的纯净，现在有人离经叛道，污染了道路的纯洁性，我们需要你准备足够的证据。”
“要搞谁？”
“杨无涯。”
…………
咖啡厅。
沈落坐在角落里等候，他不知道对方的动机是什么，虽然说的很明白，是净化内部的一场洗礼。
他希望没有血的出现。
沈落对此嗤之以鼻，天真，简直太天真了，以为不死人就没有血，那伤心的泪水为何会变成红色呢。
对方来了。
是个有一绺发丝格外显眼灰白的男子，看上去四五十岁，肩膀有力，走路轻盈，脸上常常挂着笑容，给人一种养尊处优，又亲和待人的感观。
如果形容的更贴切一点，来人像极了管家。
“让你久等了，我是古鸣，人民的公仆向你致敬。”
“客气了，坐吧。”沈落没有去握手，他还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如今既要为神州研究所打工，还要为警卫局谋事——被迫的，两个忙的够糟糕了，还来一个政府要员。
他不是在开会吗？
“你第一次见我，对我不了解，这也难怪，我在a区干了几十年，却从未听说过你，你用的名字应该是假的吧。”古鸣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用过多少名字了，需要消失的时候，这个名字也就没有必要了。”沈落从善如流。
“这也是最妥当的，我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觉悟，”古鸣道，“加入我们吧，我们将把a区打造的更神圣，更适宜居住，真正做到人与社会浑然一体，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未来紧密联系。”
“这不是你们该做的吗？”沈落反问道。
古鸣笑笑道：
“路途不是坦途，有着诸多因素牵制，你现在调查的就跟杨无涯有关，他的妻子与普鲁斯集团有着特殊联系，他最热衷的便是改造整个下水道，固然初心是好的，但做出这样的事，却是本末倒置了。”
沈落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不是说没有价值，而是这件事到底对谁有好处。
内部的事内部处理。
自己可不是愤青。
虽有道德，却不多。
“那他倒了谁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