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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了几声，“我卖了好些年了，还卖过糖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个，可能我只适合干这个吧。”
“想到处走走？”
顾如烟笑道：“我不这样，心就平静不下来。”
尖锐的铃声响起，摩托车闯入了警察局，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上来，围成了一个圈。
沈落二人双手高举。
外面的城市律者停靠在了三米开外，没有靠近。
警察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一回事？
拘禁所。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沈落坐在草席上，双腿盘着。
顾如烟透过铁栅栏望着外边，眸光忧郁道：“我来过好几次了。”
她转过身来，在沈落边上坐下道：“可惜都没有结果，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闹事的人，我不想这样的。”
“这不是你的错。”沈落道，“我们都不想这样的。”
“你在外面到过哪？”
沈落便把自己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不过省去了潘多拉和其他不适合说的事。
“你还被监视过，那个唐梧也真是够坏的，居然出卖你，都这样了你还和对方做朋友？”顾如烟平静中带点不可思议。
“一开始都不认识嘛！”沈落道，“后来挺好的，都挺好的，我感觉自己像是走运了一回。”
“没想到外面也挺精彩的。”顾如烟显然有其他心事，“我在这整天提心吊胆，我也想过要出去，可我得在这里待着，回忆我的过去，陪伴我的妈妈。”
“干脆一起迁过去好了。”沈落建议道，这回绝对是真心诚意的。
“就别勉强我了。”顾如烟道，“我喜欢这里，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我可能会爱上这里的。”
沈落微微摇头：“灾难不到自己头上，我们只会觉得刺激和痛快。”
顾如烟长舒一口气道：“就是这样的，人也是这样，说起来也怪，明明这里不需要人，却总是有人。”
“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沈落趁机问道。
“我把花卖完，整理东西的时候，有个人送了我一朵玫瑰，长的帅，个子高，属于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类，不过他脸很白，有点不健康的那种。”
“然后你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狙击，我就一路跑，一路跑，连摊子都顾不上，我就抱着那朵花，你看，我的手都被划破了，接着遇到了枪击，两帮人互射，全死了，然后我就小心翼翼地离开那里，我生怕他们中会有一个人诈尸在背后给我一枪，那太吓人了，我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结果被人拦下了，我就缩在角落里。”
随即，她低着眸子，感叹道：
“为什么不是和我妈妈一样的命运呢。”
“老天不想你离开，想让你见证这一切。”沈落平静地道。
“我能见证什么呢？”顾如烟疑惑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沈落道，“关于那件事你还了解多少？”
“佣兵团解散了，成了警察。”顾如烟表情怪怪地道，“这也是我不想来这的原因。”
成了警察？沈落有种恍如隔世的梦幻感，为什么会这样，凭什么要这样，自己要对抗一座城市？
他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二位，随我们出来一趟。”有位警察打开铁门，让开了道。
“我要和她一起。”沈落道。
“行吧。”警察想了一下道，“就让你们一起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