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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和林归云坐着公交车，车外是游荡的城市律者，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恐怖花园里游览观光一样。
“这样好是好，就是太慢了。”林归眼睛发亮道，“我们要不要去逗逗它们？”
“从程序来看，我们相当于是处在安全屋里，你如果想换一双手，我是没有意见的。”
“冷冰冰。”林归云白了他一眼。
过了不知道多少站，沈落二人下车了，一下车就躲了店铺里，城市律者飘然而过，在这里吃过东西，两人一路跑，一路躲，终于摸到了一个寒酸的木门前。
这个建筑像是火炉一样，只不过里面住着人。
沈落屈指敲门，林归云则喊道：“开门开门！我是酒水帮的客人！”
门开了一点，一只眼睛从门后显现而出，眼白清冷，瞳仁是棕色的，泛起些许血丝。
林归云笑着招了招手。
门开了。
一个套着灰白长衫的老人往回走去，他的屋子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瓶子，里面有花有草，看样子是一个研究迷，稍微往里走一点，墙上挂着写实的相框。
林归云道：“老人家，你还会画画啊！”
山羊胡老头没有理她，一直往里走。
林归云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在意，左右看来看去，房间虽小，却是没有异味，隐隐飘荡着花香。
过了长长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客厅，地面上铺着圆形的地毯，炉子里烧着火星，驱散周遭寒意。
山羊胡老头从柜子里搬出茶具泡茶，他把茶杯一丝不苟地放到人的面前，离着桌沿三公分的位置。
然后拎着铁壶倒茶。
却是一分一毫也没溅出来。
坐定，他瞧着热茶，喝了一口道：“我是不会为你们修改配方的。”
他不会觉得烫吗？
林归云震惊。
沈落笑着道：“先生觉得现在还能和平多久？”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山羊胡老人道。
“如果他们打扰到你了呢？”沈落继续问。
“那就换一个地方。”
“如果无处容身呢？”
山羊胡老人被问住了，他想了一会道：“我不会为一个伤害平民的人工作。”
“在爆发斗争之前，那里的人已经驱散了。”沈落道，“目前能够保证，未来就不知道了，因为谁也无法预料这会不会成为一场战争。”
“聊聊吧。”山羊胡老人叹声道。
在谈话的过程中，林归云一直在看这里的布置，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古老的庄园，自带一番恬静和祥和。
蓦地，他瞧见了一个挂在墙上，用布包起来的东西，从长度来看，有900毫米，那外形她有点熟悉。
下边应该是枪托。
她看着看着，眼眶逐渐湿润。
谈话依旧在继续，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到最后，山羊胡老人表示自己愿意合作。
而沈落却说：“感谢你的效力，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山羊胡老人表情一滞。
他从话里听出了不期待的刺痛感。
离开这里，林归云一直闷闷不乐，回到家中她站在窗户前边，用手抚摸着，那里应该是碎了一块的。
沈落抱住她，问道：“发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归云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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