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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凯勒大人曾经跟卡菲尔夫人有过一段关系，不过这是在她与伯爵结婚之前的事了。”凡姆没想到范绸这么八卦，神情有些尴尬，“我很久以前就待在古堡里了，所以才会知道。”
“威廉伯爵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所以对凯勒大人总是挑刺，如果不是凯勒大人的能力实在很强，他很可能早就被伯爵遣离古堡了。”
“其实说来也奇怪，凯勒大人身为猎人骑士长，却对吸血鬼并不憎恶……他很少亲自动手。”
“……那他的两个儿子呢？是谁的？”范绸的表情有些诡异，问的问题带着某种奇怪的倾向。
“不不不！麦丝先生您千万别多想！卡菲尔夫人只有伯爵的这三个孩子！”凡姆火急火燎的，生怕他理解错了。
范绸听完这些八卦，感觉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撇了撇嘴：“算了算了，我收下你们的投诚了，可以走了。你们回去的时候记得关注海特的情况，有时间回来跟我汇报一下。”
最后一句只是范绸扮演角色的客气话，他可不相信他们会回来汇报情况。
可就在这时，钱咏春却突然对准备离开的凡姆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件私事得跟麦丝先生说，几分钟后就跟上你。”
凡姆点点头，没觉得不对劲，离开了房间。
范绸这时倒是懵了：“别人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呢？有啥私事要跟我说啊？”
钱咏春的表情很严肃，坐到了范绸身边，低声道：“范绸，我是真想叛变。”
空气登时间凝滞了。
“你在开玩笑吧？”范绸嘴角抽了抽，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远离他。
“我没开玩笑，范绸。”钱咏春眼里的神色跟最初认识范绸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对吧？”
范绸拧起眉头：“确实很早就认识了。”但仅限于商品交易和短暂的游戏，他们只同场玩过两次游戏——一次是红嫁衣与纸人，还有一次就是这场。
他说的这么亲密，就好像他们俩是兄弟一样。
虽然相处并不算多，但这种象征交情深的话钱咏春从来都没说过，很让人奇怪。
“那就对了。我想在这场游戏里跟你合作，一起弄死海特。”钱咏春的眼神很冷静。
“……给我点诚意看看。”范绸咽了口唾沫，他倒是没处理过这种突发情况。
“凡姆刚才的话没说完，第一骑士长哈罗·凯勒的两个儿子是他跟城外的一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就去世了，从来没出现过。”钱咏春忽然莫名其妙地接上了刚才的八卦对话，“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范绸眉头微挑：“是谁啊？”话说他关心这个干什么。
“那个女人是个吸血鬼。”钱咏春缓缓道。
“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猎人世家的第一骑士长会完全不憎恶吸血鬼。”
“？！”范绸尽力吸收着这个惊天大爆料，但思维已经停滞了，目光呆愣，完全无法将各个线索顺利串联起来。
钱咏春有些无奈：“你不用想了，去把这个事跟闫岸说一声，她会明白的。”
“这就是我的诚意。”他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反叛上。
“范绸，你思考的怎么样？”
范绸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突然会想着要弄死她？她死了你不就没队伍——”
钱咏春摇着头否定了他的话：“我可以退出他们小组。这次比赛额外设置有复活赛，只要在上一场输掉的比赛里排名第一，就有机会从保安那里获得机会，我有把握。”
范绸拧起眉头：“那主要原因呢？”
“主要原因……呵，海特曾经用技能操控过我的思维，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我很厌恶。”钱咏春声音一顿，声音愈发冰冷，补充道，“最重要的是，我跟她起过冲突，我怕她在游戏里被逼急了，使用技能操控我去挡枪——你知道的，这种事在游戏里也并不罕见。”
他最后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海特的技能叫“海妖的歌声”，在他们最初的了解中，应该是致幻或精神攻击类型的技能——按照钱咏春的话来看……难道还有个精神操控？
范绸抿了抿嘴，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先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钱咏春眼神微冷：“今天晚上狩猎，我会把海特一个人骗到预先准备好的地点，那里安置有特级道具。你就负责用复制技能干扰她，我下手。”
“…就我们俩？”范绸注意到某个词，心下一跳。
“嗯，人少更安全，我怕你们队里的其他人打乱阵脚，这次行动我保证不到三分钟就能结束，那个特级道具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收集到的，效果绝对强劲。”
钱咏春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眼神深沉：“范绸，合作共赢，海特死了对你们队伍更有好处，我已经做好放弃比赛的准备了，你们会很容易就成功晋级的。”
“当然，这次我不会让你白白忙活。卖道具之后我手上多了不少金币，足够你换两张出入证了。”钱咏春笑了笑，“晚上我会跟你联系，记得来。”
“兄弟，这次就靠你了。我得先走了，要不然会被海特他们发现的。”他的声音带着苦涩和无奈。
门再一次被关上，屋内的范绸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和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