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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阚丹立默默抬起了枪,枪口瞄准范绸,恶狠狠问道:“你到底是谁?!快说出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说出来我、我就放你走!”
范绸被胁迫着举起了双手,满脸迷茫:“……哈?”
“我是按照你写的原话问的……她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不懂。”卢林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羊昌喜靠在树下,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将几条线连接到一起,完成后咬了咬笔尾,眼睛眯起:“你确定你没被她发现?”
“…有点不确定,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试探了我一次,但我感觉我回答得很完美啊,她反应不大,应该没出错。”卢林回忆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羊昌喜:“东西撒在她身上了吗?”
卢林举着手,把手心给他看:“喏,我做事你放心,拍在她肩膀上了。”
海特还靠在树边喘着气,额头上满是细汗,咽下一口唾沫后转头看向钱咏春,凶狠骂道:“你下手这么真的?!”
钱咏春乐呵呵:“诶呀演戏要演全一点嘛。”
“难道背叛者真的不是她……我的感觉出错了?”羊昌喜拧起眉头。
“浪费时间。”海特彻底恼了,语气里的攻击性很强,“你到底弄明白了没?我们还得收集积分!当初就不该搞这个办法的,谁会相信啊。”
“确实,如果现在范绸回去之后,一旦发现端倪,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危险了。”卢林啧了一声。
“你们急什么?这件事本来就得慢慢来,钱咏春,你明天再去范绸面前晃悠一下,试试他口风。”羊昌喜把笔塞回口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淡然道,“我们还有一次机会,绝对管用,到时候我会上场的。”
“明天我倒是想去亲自瞧一瞧,她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夜狩猎结束之后,清晨袭来,已到达血夜狩猎的第三日,今晚便是吸血鬼们暴起的夜晚。
目前所有人的积分都在1000左右徘徊,距离完成主线任务才能脱离游戏的2000积分极远,每个人的心脏都被吊起来了,殚心竭虑,就算身体早已疲惫到极点也不敢放松半点。
休息室里基本没人说话,但气氛莫名还算和谐,两队之间私底下算盘打的啪啪响,表面上装模作样地互相笑一笑。
玩家们倒是不说话,可某个npc兼怪物一直在闫岸面前刷存在感,自顾自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会儿问这一会问那,还上楼把屋子里的毛毯给拿了出来,盖在她腿上。
“弥该,你歇一歇吧。”闫岸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把茶杯放回桌面,被他叽叽喳喳吵得睡不着,“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不累。”弥该笑眯眯地厚脸皮道。
“……算了,我出去转一转。”闫岸头疼,掀开毯子准备出去透一下气,长时间神经紧绷也不行。
“好,我陪你。”弥该接过毯子,屁颠屁颠地跟在闫岸身后,见她没说话抗拒,笑容更加明艳了。
在闫岸离开休息室的那一刻,屋内的玩家齐刷刷都放松了不少,瘫软在沙发上。
“我出去上个厕所。”羊昌喜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在闫岸出门三分钟后便站起了身,对钱咏春说道,用眼神示意他等会儿去跟范绸聊聊,“你们先休息着。”
看目前的情况,闫岸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昨天晚上的事。
羊昌喜反手关上门大门,扫视一圈走廊,鼻子微不可查地嗅了嗅,然后目光径直看向左侧走廊,脚步毫不迟疑地跟上前。
闫岸一边扫过窗外的景色,一边慢悠悠在空旷的走廊里散步。
古堡的窗口几乎有三分之二是朝向东边的,很整齐,正好能迎接朝阳,看到下方郁郁葱葱的花园的全貌,还有花园深处最耀眼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流动涌出的喷泉。
“隐,你想获得那个勋章吗?”弥该习惯性走在闫岸身后,问道。
“当然想啊。”闫岸耸了耸肩,在他面前没什么可遮掩的,接着闲的没事又戏谑了一句,“难不成你准备给我开后门?”
“唔,其实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愿意的话。”弥该似乎在认真考虑,语气严肃而较真,“我知道缚血阵……”
在刚转角时,闫岸脚步微顿,偶然瞥到了走廊身后闪过的一道身影,眼神微沉,立即打住了弥该的话,把他拽到了转弯后的一道门前。
“这么激动干什么?”弥该轻笑了一声,顺从地被拉过去,后脑勺靠在门板上,垂眸看着闫岸,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依旧自顾自说着,“缚血阵原本应该一直被放在——”
闫岸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却见弥该还准备继续明目张胆地“开后门”,眉头抽了抽,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刚下意识抬起头,整个人便僵住了,手瞬间松开,后退两步。
弥该依旧垂眸浅笑着,但脸色和嘴唇极度苍白,是不同于最初那种健康的白皙,带着病态的气息,眉眼间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疲意。
“隐,你怎么还不让我说了?”他嗓音如常地打趣着。
也就是这半秒一眼的功夫,闫岸失神地转移视线,背后霎时间冒出了冷汗。
她逐渐开始急促喘息,宛如失水的鱼,腰身弯下,脸色很难看,抗拒着大脑里如针尖般的刺痛感,手指颤抖着抓进手臂里。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2日14小时54分钟,您心理sa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109
心理san值:100…49…28(下降72点)”
跌破30,某一个感官立即被屏蔽了,但由于这一次的疼痛要比以前剧烈数十倍,她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什么被屏蔽了。
果然,系统是绝不会允许一个bug去制造出另一个更大的bug的。
她额前冒出冷汗,差点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但幸好被弥该扶住了,只听见头顶温缓的嗓音责备道:
“唉……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啊。”
“……你管我,我想看就看。”闫岸缓了很久,垂着脑袋郁闷不爽地回嘴,勉强站起身,咬住后槽牙,后悔刚才闲的没事多嘴,“你别再跟我提缚血阵的事了!”
羊昌喜拧起眉头,躲在另一转角处,听到了他们完完整整的对话,提取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信息——弥该知道缚血阵在哪儿。
弥该从小待在古堡里,但并不是鲁特家族的人,绝不可能是学习得知的,这件事就连闫岸都不清楚……
不行,得去查查。
思索得差不多了,羊昌喜不再逗留在这里,而是转而原路返回,眼神抬起,将接下来的目标放在了三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