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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松下一口气,走上前捡起小雕塑,看到了小雕塑的全脸时神情陡然一僵,然后眼中的厌烦和不满感逐渐溢出。
“…哈,什么东西啊,居然还给他搞了个一模一样的雕塑……”羊昌喜低声嗤笑着,“笑死人了。”
“要不是这个怪物突然跑出来,我早就从他身上找到线索了……切。”他慢慢悠悠地向窗边走,一边随意地抛着手里的雕塑,一边在嘴里念叨着。
羊昌喜撇了撇嘴,举起手便把雕塑扔到了窗外,然后拍了拍手:“去你的,看着烦心。”
“现在我也不用怕什么了,老天爷都向着我呢,闫岸。”他慢慢笑起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低声自言自语,把握十足,“我已经抓住你的把柄了……要听话哦。”
说罢,羊昌喜便信步离开了房间,没留下任何痕迹。
闫岸拧起眉头快步上前,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眼神瞬间暗沉下来。
如果这间屋子不是个独立的小塔,小雕塑很可能就被砸在了坚硬的砖地上,而不是具有缓冲作用的灌木丛里。
它从三楼坠落下,被苦恼地卡在众多树杈子之间,挣扎着拔不出身,扭动了好半天。
有人进来了,而且很可能在屋子里搜查了一大圈,只是为了找到某些线索,至于找到了没有……
闫岸敛着眸,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只是冷声道:“弥该,你去帮我把它捡回来一下。”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动我东西。”
在弥该去捡小雕塑的期间,闫岸眼神冷而静,仔细地扫视一圈屋子内的环境,寻找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屋子里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隐的日记本。
闫岸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走到了衣柜前,垂眸将衣柜打开,看着有些杂乱的衣物,将日记本拿了出来。
她之前看完日记,原本是想跟隐一样,继续写下去的,所以把笔夹在了日记本上次记完事的下一页。
可是现在笔的位置也改变了。
那个人已经看完了所有的东西。
与此同时,弥该带着小雕塑回来了。
小雕塑暗红色的眸子充满可怜的气息,浑身杂叶子,弥该也不帮它摘一下,脸也被划破了几道痕,掉着白灰粉。
“是羊昌喜吗?”闫岸轻声问道,“就是我以前给你指过的那个人。”
小雕塑乖顺地点了点头。
果然啊,偷鸡摸狗的这种事他也不知道做的出来,毕竟是自诩神迹队伍“谋划师”的人,为了得到线索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既然羊昌喜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选择这条路……
那就别怪她开始采用特殊的手段,正式对付他们了。
闫岸将小雕塑拿在手里,缓缓在床上坐下,下颌微微扬起,眼神晦暗而冰冷,对他做出这种举动的缘由进行推测。
羊昌喜并没有拿走日记本,是抱着她没有发现他行踪的侥幸心理,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并为自己留出布置计划的时间。
如果他想直接弄死闫岸,完全可以把日记本拿走,交到威廉和卡菲尔面前,说“隐和吸血鬼串通”,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要是威廉和卡菲尔知道,他们亲爱的表侄女跟一只吸血鬼串通了十几年,欺骗他们,他们绝对会震怒,并进行严厉的惩治。
从上次的替身计划来看,羊昌喜确实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物。
所以,他的直接目的并不在弄死闫岸上,而是想到时候以威胁胁迫的方式,从她身上榨取剩余的有用信息——缚血阵的线索和可循的背叛者的真实身份。
聪明,但又没聪明到点子上。
他估计到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背叛者的身份,要不然把闫岸交上去不就有积分了么。
还有另外一点,羊昌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角色西·凯勒和弥该打斗过,他的剧本里到底说过这件事没有,闫岸是完全不清楚的,但在他翻看了日记本以后,就已经绝对知道这件事了。
所以,无论他的剧本是否介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羊昌喜已经知道了弥该的身份,并且知道隐在吸血鬼的事情上对伯爵有欺瞒,看上去已经基本上抓住了闫岸所有的“把柄”。
预估计,一旦羊昌喜在胁迫完她,得到了所有有用的信息之后,他才会使用证物日记本,在威廉和卡菲尔面前要求验证弥该的身份,真正“处死”她。
现在看来,她还有时间慢慢布置策划。
闫岸必须在羊昌喜他们彻底利用完她之前,先于其将其扼杀。
“隐,需要我做什么吗?”弥该靠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桌子上的书本,淡定问道。
“不用了,你之前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闫岸将小雕塑放回背包,疲倦地阖上眼睛,靠在床头休息,思路已理得十分清晰,“……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你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话说出来莫名显得十分无情。
“……”弥该哽了一下,试图小声反驳,“又不是我不愿意……”
他们说的是“弥该”不告诉“隐”:他跟另一个半血吸血鬼(也就是西·凯勒)打架的事。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捂好自己的马甲,别给我找麻烦就行。”闫岸眯着眸子缓缓打了个哈欠,歪倒下身子,蜷缩着躺在了床上,把枕头盖在头上,声音逐渐变小。
“不行,太困了,我得睡一觉再说,你别吵我……”她勉强抵抗住昏昏沉沉的睡意,又倦怠地叮嘱了一句,才彻底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