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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馨的头低了低，眼眸垂下，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失落的情绪。
吴宴之插了句话进来，话语里充满了对他情商的敬佩：“顾宸轩，你还真是不浪费，自己不要就给可馨妹妹。”
在座的，除了顾宸轩和凌可馨这两位高二生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人都知道那盒草莓味的牛奶背后的小故事。
一传十，十传百。
早上那场‘美女争夺赛’，在第一节课下课以后就已经在高三年级传开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浪费啊！”顾宸轩还为此感到自豪，他道：“我记得可馨妹妹喜欢喝草莓味的牛奶，所以就拿给她喝了。”
“……”吴宴之表示很无语。
顾言溪也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情商真是没谁了！
以后，他还能娶得到老婆吗？！
顾宸轩往身旁的凌可馨看去，问她：“可馨妹妹，那牛奶你喝了吗？”
凌可馨努力收着自己的情绪，抬眼，扯了扯嘴唇，“喝了。”
“是你喜欢的味道对吧？”
“嗯。”
怎么说呢？凌可馨此刻的心情特别复杂。
她有点小小的开心，因为顾宸轩记得她喜欢喝的味道；但不开心的情绪要来得更多，因为那是别人不要才给她的。
其余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干脆都合上嘴，不说话了。
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凌可馨的回答很勉强，还附带着不开心的小情绪。
也就除了顾宸轩这个没脑子的人看不出来。
凌可馨这一上午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
最后，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把餐盘里剩下的饭菜搅来搅去，没再吃一口。
顾言溪坐在凌可馨边上，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心情的变化。
等吃完饭，顾言溪单独把凌可馨带到一边，避开了其他人。
她关心地问：“可馨，你怎么了？感觉你吃了饭以后，心情不太好啊！”
凌可馨摇头否认，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没有，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心情有些烦闷而已。”
“真的？你要是有事可以跟我说。”
凌可馨动了动唇，想说却说不出口。
她浅浅一笑，回道：“言溪姐，我没事儿。”
顾言溪见她不肯说，也不强求，就姑且相信她的话：“好吧，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跟我说。”
“嗯嗯。”
“走，我们回宿舍。”
顾言溪伸手，搂着凌可馨的肩膀，跟她一起走回宿舍楼。
下午。
午休结束，回到教室。
凌可馨把顾宸轩给她那盒草莓味的牛奶，从课桌下面的桌洞里拿了出来。
她将牛奶递给了自己的同桌，“芷怡，这个给你喝吧。”
同桌有些惊讶：“这不是你喜欢喝的味道吗？怎么给我了？”
凌可馨扯唇，笑了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是很想喝。”
“那你可以先放着呀！等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喝。”
凌可馨摇了摇头，“你喝吧，就当是感谢你上周帮了我的忙。”
同桌想了想，便从她手上接过了牛奶，“好吧，那我就不客气啦！”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