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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顾宸轩便开门下车。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凌可馨越发紧张起来，磨蹭了很久都没有做好下车的准备。
顾宸轩见她还坐在车上，便绕过去给她开门，他把手搭在车门上，弯身看着里面的人。
“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不下车？”
凌可馨看了他一眼，而后温吞地下了车。
顾宸轩顺手将车门关上，站立在凌可馨面前，“说吧。”
凌可馨咬着嘴唇，细细酝酿了一番，缓缓开口：“宸轩哥，你……你喜欢我吗？”
尾音慢慢低了下去，声音透露着她的紧张，心跳快得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顾宸轩瞬间愣住。
他双眸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满眼诧异，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喜欢自己？
还没等他细想，就听见女孩继续说道：“宸轩哥，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磕磕绊绊地说完，凌可馨吐了口气，满脸紧张又期待地看向他。
天知道，她说出这段话之前，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在心里酝酿了多久。
忽地，顾宸轩回想起了当初露营时吴宴之跟他说的那些话。
空气陷入一片沉寂。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顾宸轩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馨，我……”
凌可馨一瞬不瞬地注视他，安静地等着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顾宸轩叹了口气，淡淡地回她说：“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对你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听到这个回答，凌可馨垂在两侧的手指蜷了蜷，原本紧张又期待的小脸当即垮了下去，眸色也变得黯淡无光，甚至布满了失落。
她第一次这么勇敢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却还是没能得到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即使这个答案，她曾预料过无数遍，也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
可当这句话从顾宸轩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是前所未有的难过。
顾宸轩注意到她情绪瞬变，心里有种晦暗的情绪划过，“可馨妹妹……”
凌可馨垂下眼眸，喉咙发堵得厉害，强忍着即将要流出的泪水。
她用力地抿了下唇，强颜欢笑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凌可馨便转身走进凌家别墅。
转身之际，女孩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凌可馨一边走，一边低着头，用手偷偷抹去自己的眼泪。
可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一直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止不住，也擦不完。
这一刻，她才明白。
原来不是所有的暗恋都能窥得见天光，也不是所有暗恋都可以双向奔赴。
终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夜色浓重，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上空，看不见一点星星的踪迹，光线暗淡，特别沉闷。
宛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一片死寂。
顾宸轩凝望着凌可馨那抹凄寂的背影，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她所触动，不由地揪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凌可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以前只觉得她比自己小，又是妹妹，才会忍不住去多留意她，多照顾她一点儿。
可是，要说喜欢吗？
他真的不清楚，更不懂何为喜欢。
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他们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