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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然没想到会那么快又遇上那个跟苏童长得很像的男孩儿。
哦，他叫程衍。
彭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个名字苏童在他们面前说过很多次，但彭然向来懒得听他那些嗲声嗲气的暗示。
他会记住程衍，是因为这讨厌的男孩儿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换了他的酒。
还有楚离戈对这个男孩儿莫名的特别关照。
彭然确定不只是因为这男孩儿是他伴侣的朋友，因为他对他伴侣的另一个朋友并不上心。
这天上午，彭然到一个合作公司考察项目进度。
结束后对方总裁谢恒带着助理送他。
他们一行人刚出电梯，彭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大厅，然后迅速朝公司里面的一个方向跑去。
那时候他还没想起程衍的名字，只是对这个敢在他的酒吧对他的酒杯动手的男孩儿印象深刻，所以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合作方总裁谢恒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拉过旁边的助理陈涛，“刚刚过去那个人是谁？”
陈涛看了眼程衍的背影，笑着跟他们说:“巧了，他就是我们找的落樱项目代言人程衍，是现下最红的几个年轻男艺人之一，这时候过来应该是拍落樱的宣传片。”
落樱项目，全称落樱概念滑雪场，正是彭然今天来视察进度的项目。
彭然点了点头，对合作方找这个代言人表示认可。
他个人不喜欢程衍这种柔柔弱弱的人，但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程衍的气质的确很符合落樱滑雪场的主题。
谢恒观察着他的神色开口道:“彭总要不要去看看拍摄现场？”
彭然想了想，转身道:“那就有劳谢总了。”
他今天上午没什么要紧的安排正好去看看他们准备拍一个什么样的宣传片。
“彭总客气，”谢恒微微笑着伸出手，朝刚刚程衍走的方向做个请的手势，“彭总这边请。”
彭然提步，陈涛主动走到前面带路，而谢恒则和彭然并肩走着，谈论最近的商界趣事。
谢恒是这家公司有钱但无能的老板高薪聘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彭然这是第二次跟他合作，对他的谈吐和能力都还比较欣赏。
没等他们慢悠悠走到摄影棚，他们又看到了程衍。
程衍这次从他们对面朝他们走来，步伐比刚刚慢了许多，低垂着头，模样有些许沮丧。
陈涛小跑两步上前拦住程衍，“程老师，您这是……”
程衍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侧的助理小朱便不满道:“陈助理这话问得，不是你们换了代言人吗？”
“什么？”陈涛一头雾水。
小朱瞪着眼扫过他们四个，想吼谢恒但又不敢，只能继续瞪着陈涛道:“贵公司也未免太不地道了吧？你们要换代言人，至少应该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是不是？不仅临时毁约，还害我们软软白跑一趟，我们软软很忙的好吧？”
程衍拉了拉小朱，“好了，小朱别说了！”
小朱愤怒的哼了声。
程衍抬头看着陈涛和谢恒:“我不知道陈助理和谢总是否不清楚项目已经更换代言人的事，我们可能无法合作了，谢谢陈助理的关心。”
“怎么回事？”彭然突然开口。
程衍这才看向他，觉得有点熟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那晚一起喝酒的楚离戈的两个朋友之一——也是齐枭的朋友。
而且，这人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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