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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介很确定,他不认识眼前这三人,不过开门做生意,人家既然来了,自然要热情招呼:“哎呀,三位客人,快里边请~”
唐月轻抬腿进了店铺,看着旁边俩女子对手里的和服爱不释手,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珠子一转,恶趣顿生。
“哎,小狗,咱们万花楼是不是很久没有新来的窑姐了?”
袁小狗一愣,看了看那俩女子,立刻会意:“是啊,萍妈妈最近还让我们物色几个呢,我看这两位姑娘长的倾国倾城,不如……”
两个女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丢下和服,紧张的绕过三人跑出店去。
川西介看着跑出去的女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几位,什么意思?”
唐月轻毫不客气的走进店里,坐在一旁的待客椅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来问问你,关于几十个孩子的事。”
川西介闻言脸色大变,向左边的里门跑去,刚到门口,正准备伸手掀开帘子,一支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飞过,钉在墙上,箭尾的羽毛还在“嗡嗡”颤抖!
川西介吞了吞口水,汗如雨下!自己若是再往前一点点,这支箭估计就要把自己的脑袋钉在墙上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川西介艰难的转过身,看了看可卿瞄向自己的箭头,在照进屋子的阳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寒光。他只好打消逃跑的念头,转头看向悠哉悠哉的唐月轻。
“这位兄弟,我们素不相识……”
唐月轻朝他招了招手:“来,过来坐,我们慢慢聊嘛。”
川西介看着袁小狗关上了店门,可卿还瞄着他,知道今天栽了,垂头丧气的走到唐月轻旁边站着,唐月轻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川西老板,讲讲你这两天……”
唐月轻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把短刀朝着自己刺来。
这世上,总有很多人在慌乱情形下,失去判断的能力,做出错误乃至悔恨终生的行为。
川西介就是这样的人。
“兄弟,别!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唐月轻一只手按着川西介的脖子,将他扣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着短刀,用刀背在他脖子上来回轻擦,像是锯木头一般。
川西介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吓得浑身颤抖:“兄弟……大哥!大哥你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对了嘛~我问你,最近这些天,你骗来的孩子们都弄到哪里去了?”
“我没骗……”
川西介话还没有说完,可卿毫不留情的一箭射中了他的小腿,疼得他立刻叫嚷起来:“啊——别,别!我说!我说!”
唐月轻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你最好快点说,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少了你,我一样能继续找那些孩子。”
这下,川西介再也不敢耍花招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起来。
原来,他跟十几个扶桑商人一样,原本都是正经商人,后来生意上有些亏损,便向扶桑国内松本城城主府借了点高利贷,后来还不起了,城主府便让他们将一些大乾的孩童哄骗掳掠回来,统一关押在安城一处扶桑汤池馆,每次人数凑够一百人后,便派人运送到东海畔,而后会有松本城水军来接走。
这些年纪尚小的孩子被拉到扶桑后,会被教授扶桑语言,学习扶桑文化,男孩长大后便是武士浪人,为城主府效力,女孩自不必说,被迫做了艺伎,供扶桑贵族享乐亵玩。
川西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唐月轻三人说道:“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呀!在下欠了松城城主府很多钱,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在下在扶桑的老母妻儿,便要遭殃了!”
唐月轻点了点头说道:“行,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你告诉我那家汤池馆在哪里就行。”
“城北,流民街东道第四家。”
松下治是松本城城主手下的武士头领,负责安城附近的“采集”任务,但是最近他很苦恼,他手下的武士浪人,多数在城外遭遇该死的流寇山贼劫掠,损失惨重,有时只是拉着一些木头,竟然也会被劫!
他实在想不通,山里全是木头,这些山贼流寇们已经这么懒了吗!?宁可提着刀跟他们拼命,也不愿意砍两棵?就一定要砍好的木头是吗?
他的手下数量锐减,不是死了,就是重伤,以目前的人数,很难将已经凑齐的“货物”运送出城啊……
烛光摇曳,松下治眉头紧锁,想不出好的法子来,他做的本就是见不得人的生意,若是闹得动静太大,以后在安城就混不下去了,得不偿失。
可仅仅凭自己手下百十号人,还真未必干的过城外的那些流寇山贼们。
正在此时,另一个武士模样人走了进来。看到松下治盯着烛光怔怔出神,开口问道:“松下君,发生什么事了?”
待问清缘由后,此人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咱们只需雇佣最近风评很好的唐月轻手下卫队,这个难题将迎刃而解。”
松下治看着他说道:“河北君,你说的唐月轻我也听说过,他只有二十多个人,恐怕……”
河北谷笑了笑,跪坐在榻榻米前说道:“松下君有所不知,此人手下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彪悍,据我所知,安城的达官贵人们最喜欢请他出手护卫,有他在的地方,山贼流寇们都是夹起尾巴望风而逃,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败绩,咱们只需要将货物藏好,派人跟随即可。”
松下治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河北君能联系上他么?我们去拜会他,谈谈这事。”
河北谷笑道:“这有何难?”
五天后,安城最大的烟花场所——万花楼。
松下治在河北谷的带领下,带着六个扶桑武士,各个腰挎长短刀,踩着木屐来到了万花楼二楼甲字房门口。
推开门,一个年轻人坐在主座上,侧靠在窗边,端着酒杯正在饮用,身旁两位歌女香肩披露,一人弹琴,一人吹箫,风情万种。
门口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身形瘦弱,目光却炯炯有神,非常机灵的朝他们点头,请他们进去后关上了房门,跟武士们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