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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我却找不到具体在哪”
小时揉了揉额头，他突然感觉有点烦躁，但是源头却不是凯瑟琳。
“给你添麻烦了”，凯瑟琳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这可能是我的臆想，但是他们就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真的，呜呜呜呜~”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和你一起的”小时俯下身子，抱了抱凯瑟琳。
“上次心理医生对你说了什么”
“他就说让我多和你在一起，放下心里防备，但是即使和你在一起，他们也一直挥之不去”
“他们是谁，能具体的说说吗”
“没法具体描述，他们隐匿于人群之中，当我的视线不聚焦的时候，他们便会显露于视野之中，但当我仔细去寻找他们，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小时帮凯瑟琳擦了擦流下来的泪水，看着眼前被精神折磨的女孩，十分的心疼。
“而且，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他们，他们在我的梦里，追着我，他们让我不要说出他们的存在”
“但是你已经说了，这不也没事吗”
“在你怀里的时候，我总是能在最后逃出他们的魔爪”
“你其实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对吗”
“嗯”
小时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虽然有一丝苗头，但是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会发作，感受到来自人群的恶意，凯瑟琳的症状明显要比他严重不少，但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恶意是来自于人群的，而凯瑟琳的恶意貌似只有人群中的一少部分人，这和他有些出入，自从上次看完心里医生之后，小时已经尽量的避开人多的地方了。
【王道明，上海奥运会】小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上次他因为研究所突然来了任务，便将这个事情给忘了，但是他能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那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这个王道明很有可能和我是一类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现在小时想通了这一点了，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王道明很明显是一个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年的人，而且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的问题，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异界之人。
“凯瑟琳，王道明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啊，人的样子啊”凯瑟琳有点蒙了，她不知道小时想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王道明在你眼中是普通人，还是恶魔”
“”凯瑟琳沉默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时。
“是什么”
“恶魔”
【“你就是一个魔鬼，偷走了我心的魔鬼”】
“在你的视野中，我也是恶魔对不对”
凯瑟琳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时陪着凯瑟琳度过了一个温馨的下午，凯瑟琳给他讲了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凯瑟琳的家里拥有一个大农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又是地主，又是小农孩。
她也曾躺在草坪上，仰望着蓝天，好奇云朵为什么这么白，他们为什么会漂浮在空中，她不会去追逐农场里的小动物，她喜欢安安静静的看着小动物们的生活，比如刨坑的狗，抓老鼠的猫，以及到处翻翻找找的鸡，她很羡慕隔壁农场的马匹，天真的小凯瑟琳认为高大的骏马很帅，但实际上邻居的马只是一匹矮脚马。
晚上十一点左右，在凯瑟琳睡着之后，小时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病房。
他需要去确认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