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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些，他岂会看不出龙牙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装傻！
他现在，不过是在装傻罢了！
当然，龙牙看得出来。
【虫后天赋的拥有者吗？她的情况我的确了解一些，毕竟是守城战的常胜将军在世界融合之初，她原本是带着家人一起逃往军方驻地的，不过那时的她似乎并不强大，抵达军方驻地的时候，家人都被异族所杀，只有她自己活了下来】
这是苏元在前些年的原话。
一个，是畏惧战争，畏惧死亡的普通人。
一个，是守城战的常胜将军。
放在以前，他很难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看来，改变杨书艺的关键，是【家人】。
家人的死，让他真正意识到了这个新世界的残酷与无情，最终只能选择改变。
为了活下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沉思片刻，龙牙凑到了杨书艺的耳边：“杨书艺，你也不想”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在眼前，而你却躲在一旁不敢战斗瑟瑟发抖吧？”
。。。。。。。。。
回忆结束，杨书艺叹了口气。
真是
相当心累啊！
不过，他依然在害怕。
但这一次，他更怕【失去】。
“龙牙都跟我说了。”
雪莉尔从背包里掏快乐水的动作顿了顿。
“曾经还有人跟我开玩笑说，说不定永恒大陆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且指不定哪天突然就和地球融合了，没想到，这是真的。”
杨书艺看着雪莉尔，张了张嘴。
“”
“我们”
“能打赢这场仗吗？”
雪莉尔在这一刻，很想拍着胸脯，用最自信的语气说，能！
但，曾经的失败，始终在心间挥之不去。
以一个时代，整个大陆的生命为代价的，失败。
曾经有无数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自信的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我们一定行！”
她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放心吧，会赢的。”
她平静的点了点头：“会的。”
她脚步不停，径直从那人的身边走过：“会。”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战场：“或许会吧。”
她抱着拼死为她挡下了一击而濒临死亡的战友：“肯定，肯定会的！”
她看着提出问题的人，只是停下了脚步，看向后方，在那里，她失去了很多，而此时，最为绚丽的“烟火”被点燃，这一次，她没有回答。
她的脸上满是疲惫，面对这个问题，她只是揉了揉面前这个孩子的头，没有回答。
她的脸上，是绝望，是愤怒，是悲伤。
她说。
“我们输了。”
看着杨书艺脸上那熟悉的期待，雪莉尔张了张嘴，面容有些苦涩。
“我”
“抱歉。”
“我不知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目送雪莉尔离开，杨书艺脸上的期待消失了几分，反而多出了几分复杂和不解。
不知道？
这叫什么回答
你创立永恒公会的目的是什么？
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是什么？
你做了这么多，结果只有一句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