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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上放着的，是堆积如山的儿科资料。
还有几桶发臭的泡面，和两瓶二锅头。
见此情景，罗小年也是愣在了原地。
虽说秃比医生平日里不算积极向上，但也是踏踏实实的，很乐观。
可如今，秃比主任的模样，除了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便没有更好的修饰词了。
“怎么了这是？”
罗小年坐到秃比主任身边，见到罗小年，秃比主任的眼眶一下子红润了。
嘴里只是不断嘟囔着，没了，没了，都没了。
“什么没了？”
“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
“咱们急诊科这么多同事呢，大家肯定都会拉你一把的。”
秃比主任听后，双目无神的轻呵了一声。
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桌上的一堆儿科资料上。
“帮忙”
“这忙你们帮不上。”
还没等罗小年继续开口询问，秃比医生略带哽咽的说道：
“是我的小外孙子。”
“五六天之前玩水”
“然后然后就淹死了”
话音未落，秃比主任的啜泣声，响透了整个科室。
在外孙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他没哭。
在外孙子葬礼举办的那天，他也没哭。
但当他今天看到罗小年这张年轻的脸庞后，他想起了小外孙子曾经对自己的承诺，他说，长大之后也要像姥爷一样。
当个救死扶伤的大医生！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成为泡影化作过去了
“五六天之前溺毙的？”
“孩子多大？”
罗小年满脸严肃的问道。
秃比医生比了个七的手势，七岁。
“你能确定孩子是在一周之内，被确定死亡的吗？”
面对罗小年的继续追问，秃比主任明显多了几分烦躁。
“确定！”
“我是上周六请的假，今天是周五！”
罗小年眼珠子一转，摸了摸自己下巴略带的胡茬，顿时面露金光！
“孩子的尸体在哪儿？”
“带我过去，我能把孩子救活！”
秃比主任顿时木讷了。
看着罗小年那坚定的眼神，他有理由怀疑，罗小年是来消遣自己的。
tmd！
自己的外孙子去世了，你说能救活！？
纵然你的医术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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