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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饼手举过头向前猛的一扔，子弹在空中旋转几周落在雪地上。
丧尸拉着苏饼经过子弹落下的位置。
苏饼看了一眼子弹，认真的说道。
“子弹头指向那边，命运的指引来了，走！”
旋即苏饼移动树枝，调整方向，在丧尸殷勤的拉动下，雪橇掉头赶去。
“哥哥，这样靠谱吗”布洛妮娅有些无语。
关闭【强运】的苏饼笃定道。
“我相信命运的指引。”
布洛妮娅还能说什么？反正也没具体计划，随便逛就随便逛吧，她只要做好保镖工作就行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苏饼见到了一栋居民房。
“看来丧尸要来咯。”
话音刚落。
精力充沛，全力奔跑的几只马儿，咔嚓一声，某只丧尸的腿恍若被折断的筷子摔在雪地上。
雪橇被剩下的丧尸拉着前行，无情的将倒地不起挣扎的丧尸倾轧而过。
将车上贴着身体的两人颠了一下。
速度慢了下来，而且这些丧尸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苏饼知道这点无情的说道。
“该换一批零件了。”
闻言，布洛妮娅身子一僵，一段记忆浮现。
实验室内。
几张看不清的人脸，毫不掩饰上位者的冷酷，站在因为做实验而死去的人身边，淡漠的说。
“该换一批实验白鼠了。”
这时。
苏饼又看了一眼身后。
本该拖拉的雪橇它，如今被雪橇拖着它的身体划出一道雪痕，它手脚奋力想要爬起，可断掉的腿再也不会痊愈。
苏饼不禁感到一阵唏嘘，想到了什么，恍若将自己高高挂起，事不关己般说道。
“还是不够努力啊。”
这时，布洛妮娅瞥见前方几只丧尸冲来。“哥哥。”
“看见了，挺好的，丧尸那么多，随便换一批。”
苏饼将树枝举高，它们见到在这大白天，并不算耀眼的灯火，举到它们头顶后。
停下奔跑的脚步，像个小丑一样在原地奋力跳起来，然后重重砸在雪地上。
布洛妮娅从停了的雪橇上下来，拔出匕首，一刀又一刀的结束了它们悲惨的命运。
几个冲来的丧尸见着那高高在上的灯火，站在被削去脑袋的躯体旁，也跟着像个小丑一样一跳又一跳。
布洛妮娅将尸体上的绳子解开，一圈又一圈的绑在新来的，具有活力的丧尸上面。
布洛妮娅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它们，沉默不语的回到了苏饼身边。
苏饼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布洛妮娅，你不觉得可笑吗？”
“布洛妮娅……并不觉得好笑……”
对，并不可笑，布洛妮娅反而在那群丧尸身上，发现了自己以往的影子。
基地里布洛妮娅的同事，死了一人，明天又能换好几人，人命不要钱，随便换，只是布洛妮娅天赋异凛，活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好笑，那才奇怪。”苏饼知道布洛妮娅现在的心情并不晴朗，那冰冷的表情都有一丝阴郁了。“丧尸不是人，丧失了理性的它们，只知道循着欲望攻击。”
“我将丧尸视为工具，你可能也曾被视为工具，所以感同身受。”
“但你得知道，丧尸并不可怜，真正的废物利用。但你不同，你是人，你会哭会笑，只是别人把你当做工具，你不该是工具。”
“错的也不是你，而是将你看成工具的人。”
“我也不会这样对待他人，特别是你，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我亲爱的妹妹。”
本来布洛妮娅挺难受的，听到一句亲爱的，阴暗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转而有点高兴的说。
“哥哥。”雪橇上的位置本就不多，布洛妮娅还向苏饼这边挤了挤，白皙的小手还抓了抓苏饼的衣服。
“嗯？”
“不要离开布洛妮娅。”布洛妮娅展弯成月儿，露出动人的笑容。
苏饼：“……”
她笑与以往不同，苏饼也说不上来。
明明没有子系统搜集分析布洛妮娅的情感，她心中浓浓的幸福恍若透过视线，钻入苏饼的眼，直达内心深处。
苏饼别过脸。
之前布洛妮娅还跟个纯情少女一样，被他夸一下就脸红，如今怎么轮到他了……
还有，这就是毛妹吗？够直接，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