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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听到了啊。”
许洋夸张地捂着嘴，露出假装出来的惊慌，然后捂着肚子，自己把自己逗笑。
这一刻，云汐觉得他好像离那个反社会人格的小孩正越来越远，本该高兴的，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这段时间，变化也更明显了。
四五岁的时候，他的表现，云汐能明显看出来他对于感情的淡漠。
可现在，他学得越多，似乎也就越来越会伪装自己了，他性格很多变，也学会了假笑。
该说是父子遗传吗？
“汐汐，我去做饭。”
许辰见云汐看着许洋的眼神带着探究，他心里有些发慌，急忙打断她的思考。
“不用了”，云汐脑海里的思索就快串成了一条线，这一下被他打断，又乱成一团，“我去吧，你在这里监督洋洋抄书。”说罢，她起身去了厨房。
“不然，你就告诉她吧…”
“闭嘴！”
许辰眼神阴狠，看着儿子的目光，第一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
“疯子…”许洋被他语气里的狠劲一惊，嘟囔了一句，也不再说话了。
“你说什么？”许辰掐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语调阴冷：“你不该这么对我说话，我也是你爸爸。”
“妈妈——”
“怎么了？”
云汐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让许辰手上的力气瞬间卸下来，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正在颤抖的手。
“爸爸，他走了。”
男孩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在乎自己有些红痕的脖子。
“对不起…”许辰把许洋抱进怀里，低声道：“洋洋，爸爸不是故意的。”
“哦…”
男孩把他推开，没有一丝波澜。
对许辰现在的这副模样，他早就习惯了。
“所以，你们就合起伙来骗我，是么？”
云汐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许辰猛的转身看向她，艰涩出声：“汐汐…”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却一步步逼近许辰身边，摸着他有些发凉的脸，低声问他：“所以——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阿辰，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紧紧锁着她的肩膀，刚刚的慌乱早已消失不见。
“我不是说，妈确诊了精神分裂么…
其实，是我，是我有精神分裂！”
“汐汐，你害怕了么？”他像一条毒蛇，紧紧缠着她。
“你又骗我，一直骗我，如果我没发现，你会怎么样？”这次，云汐没有激动生气，也没有和他争吵，她抚着他的脸颊，温柔询问：“所以，阿辰这几年突然说要吃维生素补充营养，那个，是药么？”
他沉默着，云汐知道，她猜对了。
“阿辰，你现在的病到底严重成什么样了？能告诉我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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