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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胖子与赵敏王蓉初遇的第11天,温州城终于就在眼前了。
11天的时间里,我们只走了一千多公里。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给我做手术,以及在正阳的时间,这三四天的时间我们是并没有赶路的。
纵然是这样,一周的时间只走了一千多公里,平均每天不足两百公里,这还是太慢了,以这个速度到西藏,那真要到世界末日了,当然,现在就是末日。
路并不好走,若是从地图上看,我们只走了这一千多公里,但实际路程恐怕要超出了一倍,有的路段并不能通行,遇到城镇我们也会选择绕行,兜兜转转的走。
赵敏父母的皮革厂位于城市东边的郊区,赵敏以前来过多次了,所以也能大概指出位置。
趁着现在是上午十点,阳光正好,房车开进了同样是满目疮痍的城市。
城市里出奇的安静,如果闭上眼睛不去看城市里那些破败的景象,可能会安静的让你很快入睡。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异样,只是走了不少冤枉路,绕来绕去的,终于,“巴图皮革制品厂”的招牌映入了我们眼帘。
厂子的大铁门紧闭。
一路走,赵敏的心情越是焦急。
这个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去,我拦住了她,说:“我们先在周围转一圈,看看情况再说。”
胖子开的很慢,房车绕着厂子四周转了一圈,这里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工业园区,林立着几十家小型工厂。
车最终在皮革厂正门的道路上停下来,我忽然发现,在三层办公楼的窗户里,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人好像是在窗边站定,远远的朝我们这边张望。
我取出望远镜,透过车窗看去,窗前是个男人,而且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在他的背后我隐约还能看到几个晃动的人影。
赵敏接过望远镜,只看了一眼就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高兴的喊着:“是我爸爸,是他,就是他!”
王蓉听后也赶忙拿出另一只望远镜向那边看去,同样激动的说:“对对对,是姨夫,他也还活着。”
王蓉的话音未落,就听车门开启的声音,赵敏已经跑下车去,王蓉也紧随其后。
俩人站在马路上,冲着对面的窗户不停的挥手,跳跃,呐喊。
我见阻止不住,赶忙和胖子也下了车,还不忘带上步枪和刀。
望远镜里,赵敏的父亲显然是被这个场景弄得有点疑惑,就见他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的往这边看。
半晌他似乎是看的明白了,身子缩回窗户内,不一会儿窗前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在赵敏父亲的指点下往这边观望。
再一会儿,窗前已经没有了人,大约五分钟后就听工厂大门内传出咚咚的脚步声,来人似乎还离着大门一点距离就喊:“是敏敏吗!是蓉蓉吗?”
赵敏和王蓉跺着脚的拍门,一边拍,一边应答:“是是是,是我们!”
大门打开,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首先迎出来,三人相见,只愣了半秒,便相拥在一起,一边笑一边流泪。
我注意到,在大门内,还有七个人,四女三男,手里都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什么铁棍铁钩砍刀的,还有个上岁数的大爷,手里拎了一把铁锹。
这支队伍,让我想起了在正阳市时的那支“楼道清扫小队”。
在队伍的身后,跑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中年女人,正是赵敏的妈妈。
望着加入又哭又笑队伍中的这个中年女人,我不禁感叹,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女人虽然已经五十岁的年纪,又经历了这几十天的担惊受怕,但除了略显憔悴之外,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美人,而且平时特注意保养的那种。
那支杂牌军的关注点一直在我和胖子身上,尤其是胖子背上的步枪。
他们的虎视眈眈让我有些不爽,但也能理解。
乱世中,活人有时候比丧尸更可怕,尤其是掌握了热武器的活人。
赵敏的父亲叫做巴图,他首先在一家团聚的感情中平复下来,看着我和胖子问道:“这两位是?”
“爸,这是我们的朋友,是他们救了我和蓉蓉。”赵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巴图向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招呼众人:“大家先回到厂里再说话,老刘你们几个把大门关好。”
胖子将房车开进厂子的院内,身后的大铁门缓缓关闭。
他们的落脚点是在厂办公楼里,巴图夫妇住在经理办公室,其他的七个人则分别住在其他房间内。
“你好,我是敏敏的妈妈,我叫赵娜。刚才敏敏跟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是你们救了她们俩,还一路护送来到这里。”赵娜伸出手来。
我慌忙也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说:“也是凑巧碰上,她还给我做了手术呢,我们这就算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赵娜一双杏眼在我全身打量了一下,一张白皙的脸挂着微笑。
这个女人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美丽和气质,但这种美和赵敏又有所不同,至于怎么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散发出一种勾人的魅力。
胖子也接口说道:“对嘛,都是革命同志,这个这个,就得互帮互助,报酬我们就不要了,就稍微炒俩菜对付对付就行了。”
巴图哈哈笑起来,冲着门外喊:“老刘,今天饭菜做丰盛点,招待客人。”
老刘,也就是刚才抗铁锹的大爷应声到:“好嘞。”
“就剩这么点人了…”巴图的话把我的眼光从赵娜的身上移开,现在她们三个女人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相互诉说着这些天来的经历。
而三个男人要谈的,自然不能是婆婆妈妈的那些事情。
“整个工业园就剩这么几个人了。”巴图说道,“因为丧尸爆发是在晚上,所以工人们自然都不在工厂里,也就只剩下各厂子值夜班或者加班的工人了。”
那天晚上,一切突然开始,没有人有所防备,首先是绝大多数人病发,没有被感染的人则没几个能逃出丧尸的口。
最终只有三两个人逃到巴图的厂子门口,老刘打开门放几个人进来,之后就再也不敢开门了。
惨叫嘈杂声响了大半夜,一直到黎明才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