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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凉亭那里坐一坐吗？”
“好。”
君屹眯了眯自己细长的眼睛。
“你会吹笛子吗？”
厉风的呼吸一窒。
“以前会，但是现在也许已经不会了。”
君屹感觉自己的心里面莫名其妙很慌张。
“能给我吹笛子听一听吗？我突然很想听你吹笛子。”
厉风很迷茫。
“吹笛子？很长时间没有人让我吹过笛子了，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其实曾经最擅长的就是吹笛子。”
君屹的双眼看着厉风。
“是吗？我也只是恰巧这个时候突然就很想听你吹笛子。”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比较伤怀罢了，你想听什么？我吹给你听。”
君屹看着厉风的眼尾。
“你随便给我吹一吹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听的，你想吹什么就吹什么，我都可以的，没什么挑剔的，只要是你吹的笛子，我就喜欢。”
厉风的声音变得很沙哑。
“喜欢？喜欢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一下就可以的，君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但是我知道，你眼里的喜欢，和我眼里的喜欢，其实不是一样的。”
君屹看着厉风红红的嘴唇，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一样，就因为我总是说出来吗？还是因为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君屹死死揪着厉风的衣服。
“你说，你说出来对我的真实想法，要不然我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不喜欢我，这么排斥我？”
厉风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似乎有东西堵住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君屹，我真的没有力气去喜欢一个人了，你很优秀，你也很厉害，你甚至可以说很完美，如果，如果我没有遇到过玄澈的话，我真的会喜欢你的，因为你就像是一个小火苗一样，温暖我，可是，现在，君屹，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我全部的心都是为了玄澈而生，也为玄澈而死，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更加不要提心动了。”
君屹委屈地咬着牙。
“又是玄澈，又是玄澈，我去哪里都有人拿我和玄澈比较，难道就非要比较吗？我是活生生的，玄澈呢？他早就灰飞烟灭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你们为什么就要揪着这样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过日子，你不累吗？”
厉风的眼睛里面似乎已经被泪水糊住了。
“累，真的很累，我真的无时无刻不累，甚至觉得简直度日如年，我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玄澈希望我活着，而且是好好地活着。我要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每天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你说得对，他甚至连一个念想都没有给我留下，玄澈走了，他所有的东西也都消失了。”
在这一刻，厉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困难的，曾经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现在这个问题还是被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