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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水吗？”
木门内的沐浴声哗啦啦响起，水渍从空中飞到底下，从那仅剩的隔横飞出去，打湿了男人的裤脚。
感受到湿意，他只是笑了笑，仍然靠在木门上，吊儿郎当的一副样子，像是一只低下脖颈的小狼。
他的眸子看着月亮，将月亮的光辉全部吸纳进那双深黑的眸子之中。
虞织织唱歌的声音被打断，她低头看了看木桶内的水，清丽的嗓音越过那道隔阂：“有水的！”
程仄笑了笑。
“我的意思也不是问你有没有水。”他顿了顿，将姿势换了换，“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怕我麻烦给我省着用。”
第一次和虞织织这么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他自然想要有一个好印象。
“没有啊。”虞织织虽然会不好意思，但她一向脸皮厚，“我不是怕你麻烦，只是我洗得慢。”
水肯定是要再次接的，只不过她动作慢悠悠，所以导致她一桶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洗完。
十分钟后，虞织织从里面扣了扣门，程仄听到这声音，从靠着的木门站起身。
门被打开，一只还带着水啧的玉白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胳膊肘有些微粉，程仄从她手上接过时，还能感受到一阵馨香以及娇嫩。
来不及多想，程仄就被虞织织的一句话给打断思绪——
“没水了，可以麻烦你帮我去再提一桶吗。”
程仄故意调侃说：“很重，累了。”
虞织织还在小隔间里面，一听这话，打开了门缝，从里面透出一只眼睛，像只被可怜兮兮抛弃的小猫。
“可是刚刚你还说让我不用省，你会帮我拎的。”她索性摆烂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就让我冻死吧！”
农村比起城市还是有些微凉，特别是风吹在胳膊上的时候，将水珠都会吹的有些颤栗。
程仄将桶拎着，好笑地问：“冻死又是个什么死法。”
“虞织织，你很会整活啊？”
“还好吧。”虞织织有些谦虚。
程仄慢悠悠地回复：“你是猪吗，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
他说话喜欢将尾音拖一些，不显得油腻，倒又有几分莫名的勾人。
他开个玩笑罢了，这小姑娘倒是真的一副“你要怎样都可以”，宛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这样可不行。
“你能不能对我强硬一点？”他的口吻中带着商量，“比如……”
“要求我。”
他散漫惯了，但若从侧面想，如果是虞织织管着他，倒也是没有什么不行的。
最终水还是被程仄打了过来，虞织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里面穿着睡衣，身上还穿了一件极其松松垮垮的大外套，但这外套没有拉链，只要稍稍动动，就能从外套下显现出一丝细白的小腿跟。
她的拖鞋沾满水，吱吱呀呀的有着水声。
程仄拿了衣服给自己拎了桶水就进到了里面，最后也不忘提醒她叫她也在外面站着。
虞织织摆出了老爷爷说教的姿势：“程仄，你要学会一个人洗澡了。”
程仄：“……？”
他就是让她在外面站着怎么了？
他笑：“照你的意思是…你要陪我一起洗澡？”
说完这话，男人往后方侧了一步，对其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虞织织连忙“呸呸呸”几声，举起个小手，说：“你洗吧，我在外面站着。”
小姑娘的头发也有些湿，程仄上下瞧了她一眼，突然觉得二人刚刚的对话就像是女人和男人因为好奇开了房间，彼此等待洗澡过程的情趣。
或者稍稍在透彻一些——像是在偷情。
怎么说呢，人往往一旦陷入了某个死胡同点，脑子里面的黄色废料就怎么也止不住。
就比如他现在，已经将她摆弄了好几种姿势了。
想象不犯法，面前女孩面色红润，双唇早在之前涂了润唇膏，看着异常饱满。
想亲她。
也有点……
想x她。
程仄的眼神稍稍危险了一些，时刻观察他的系统内心觉得有些不对，便疑惑地问：【宿主，我感觉他不太对劲。】
虞织织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话藏在心里说，反倒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声：“是不对劲。”
程仄的眼神忽然淡漠。
下一秒，虞织织伸手将木门“哐当”一下关上。
“你的眼神好像在摸我。”
系统彻底顿悟，也晓得了那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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