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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受伤的侍卫托上了马,交代几人要保持距离不能离得太远。
如今马匹损失过半,只能两人同乘,焦二照看伤者,顾子昂与另一名侍卫一匹。
连城扯下刺客一片衣料将剑身擦了擦,然后我就怔愣的看他将软剑插回了腰带里。
腰里藏剑,好主意。
像上次一样他将我拉到马背上坐到他身后。
这次我没再矫情,直接圈上了他的腰。
天已经黑透,不知道面具人还会不会返回,或者前方有别的埋伏等着。
我左臂圈着连城,半个身侧贴着他的后背,右手攥着刀在夜色中四处打量。
马匹小跑着前行,我们几人挨的很近,焦二马上驮着的侍卫不时的还呕着黑血。
“将军,这…”
焦二有些慌乱的单手按着抽搐的侍卫,连城看了片刻,最终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林子显得稀疏起来,又走了一阵,零星的散落着简易的房子,可能是看林子的人暂时歇脚的地方。
终于已经有了些人家,寥寥的灯火仿佛萤火之光。
这应该已经进了祖梁县的地界了。
“不行了!”
焦二焦急的大喊,我回头望去,受伤的侍卫已经不再抽搐,头和手臂都无力的垂着。
连城眉头蹙着,冲顾子昂吩咐“去找个条件不吃紧的人家敲门借宿,来不及去找那祖梁县令了。”
顾子昂立即驾马奔向有灯火的人家,我们在后面紧跟过去。
顾子昂和侍卫下了马,分头敲了几家的门,山脚下的村落大都是靠山吃山,交通不太便利,显得是有些落后的。
有些人家连连谢绝了借宿,更有的压根就不给开门。
最终还是顾子昂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直接塞到了一户人家的怀里,开门的人难以拒绝,更是看在银子的面上勉强答应了。
这户人家倒显得不太寒酸,盖了四间正房。
将马牵入院内拴好,顾子昂和焦二慌忙抬着受伤的侍卫就进了屋内,我看着侍卫满头满脸都是污血。
“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大夫?”我拽住屋主急忙询问。
屋主本来看到抬着个奄奄一息的人就满脸的后悔,颤颤巍巍的应和着“我们这小村里哪有正经大夫,只村头有个懂点岐黄的,平时又给人看病又给畜牲看病啊。”
我听他这么说真是满脸黑线,顿了几秒还是让他赶紧帮忙去请过来。
连城一直都没说话,进屋探了探侍卫的脖颈,翻了翻眼皮。脸色十分阴郁。
焦二和另一个侍卫手忙脚乱的打水给他清理伤口和脸上的污血。
连城站在我身边说了句“怕是不行了。”
声音非常轻,因为我们两人挨的很近,所以只有我听清了。
果不其然,等那赤脚大夫慌慌张张踏进门,侍卫早已经咽气了。
我们几人心里闷着口气,没有人因为此事吵嚷,只是脸色很差的各自平复。
那大夫见伤者已逝,周围又站着几个脸色阴寒的汉子,当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踟蹰半晌,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凑过去检查了一下尸身。
焦二就坐在尸体旁边,抿着嘴看手中还攥着沾血的粗布毛巾。
我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对他此时的情绪可以感同十之八九。我们几人当时眼睁睁的看着,焦二沾了水给他清理脸上干涸的血迹,清理口中不断淌出的污血,直到他呼出了最后一口气,瞳孔完全涣散。
在每个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焦二顿了顿,还是用手中的毛巾将侍卫嘴角边,脖颈上仔细的擦拭干净。
村里大夫看了片刻,战战兢兢的对一旁的焦二开口“各位,各位侠士,照伤口来看这是中了剧毒啊,就算送来的早,小老儿这点皮毛本事还是无能为力的…”
连城轻轻摆手,顾子昂给了来人些微打赏,然后将之和脸色难看的屋主一同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