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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昂直等到连城给我束好了头发,才偷摸的凑过来问“十七,你不是骑马过来?在哪粘的鸟粪?”
…
看见连城瞟了他一眼他就噤了声。
“在宫里,有只花里胡哨的破鸟讨厌至极,专拣人头发上拉屎。”
“…这么邪性?”
是夜,目送连城离开教军场,视线锁着马背上那挺直的背身,直至融入夜幕。
回到营帐,拿过一旁的朱雀刀,指尖撩动刀柄上的短穗,上面拴着个篆刻的回龙纹小木坠。
这指头大小的物什还是在安平郡流连半日,随意选的。
那时候连城说小地方的物件品质一般,只听我一句择物如择偶,只看眼缘,便买下了。
回府后还特意找人编成了挂坠,又亲手挂到刀柄上,也完全不管这血红朱雀尾部吊着根黑绳妥不妥当,难看不难看。
想到这我才知觉嘴角已弯了许久,听到营帐门口有动静,才放了下去。
顾子昂掀起帘子,表情有几分别扭的蹭了进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贴着帐布一挪一挪。
“你长痔疮了?”
我心说他这是什么毛病,一副偷鸡摸狗的德行。
他眨巴了下眼疑惑的问“长什么?什么什么疮?”
见我瞟着他不说话,迅速就窜了过来,贴着袖子边小小声“十七,你看这是什么?”
而后鬼鬼祟祟的从背后提出了个小坛子。
我盯着他手中的坛子,挑了下眉毛“军营里饮酒,杖责四十。”
“你看你!”他就是一激灵,慌忙就想伸手捂我嘴,我直接给他扒拉开,他又压低声音抱怨。
“好不容易将军不在,焦二也不在,就咱俩,又没任务又不打仗,三口两口碍的了什么事!这么一小坛莫说俩人,一个人全灌下去也不可能醉!”
“是吗?”
“可不!”
“拿来,充公。”
他顿时眉头就皱成了倒八“十七!”
我看着他轻笑一声“不打仗你也不准饮酒。”
说完就将手心递到他面前,勾了勾手指。
“商量商量呗。”
“来人…”
“给你!”
他嗖一下就扔到了我手里,我晃了几下才接住,听他烦闷的嘟囔“哼,你现在变得跟将军一样。”
“我替你销毁了。”
我没再搭理他,提着酒坛就出了营帐,他有些生闷气,没跟出来。
这个时辰兵将已经洗漱,各自回了寝帐准备休息,外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外围巡视。
我缓步行过空旷的场地,走至入口处。
“总兵!”守卫有些诧异“您有什么吩咐?”
我摇头“没事,我出去一趟。”
“是!”
当然守卫也不会问主将要去哪,要做什么,只能看着我步行出了火把光线范围,融入夜幕里。
若是现代,我怕黑,怕光照不到的小巷子里藏着恶人,只待自己孤身,就会将污浊倾巢而出。
可是现在,善人恶人全都活在光照下,那怕的还是什么,总不能将胆怯全怪罪到鬼身上。
我走了不远,寻了一颗枝繁叶疏的大树,咬着坛子口封着的红布,就攀到了树枝上。
背靠树干,双腿垂着,透过稀疏的叶子,仰望顶头寥寥几颗星星。
景色一般,连个月亮都没有。
连十七,你把我叫到这个世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