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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叫时怀川。
你叫金怀情。
立在水云轩门前的正街上,虽是清晨可这酒楼已经有人来人往,在这官员上朝的日子,商贾富户的走动间一点也没显得萧条。
这不是连十七第一次这样想,一个智商情商都在顶峰的生意人。
踏入门槛,水云轩的雕花大门都是上等黄花梨,工匠手艺也是屈指可数。
“连总兵,您来了。”小二哥立即迎了过来,十七也没过多寒暄,笑意盈盈的对小二回应。
“我找金百万。”
小二哥有一瞬的怔愣,什么百万?
反应过来这圣京城里只有自个儿东家姓金,也没敢搭这茬,只引着领人往里进。
“公子,东家在呢,这十多日一直都在。”
连十七淡笑颔首,拾级而上。
从他受伤之后就没走,怕是早就等着他上门了。
手指一推,门开了。
金怀情在屋内正中负手而立,面对门口。
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仿似刚还有几分忧虑的神色怔然,又霎时被欢欣取代。
“十七。”
以往沉稳淡泊如斯,见谁也是一副随性毫无波澜的身段,如今却紧走几步朝他迎了过来。
待到面前又堪堪止步,有些无措的抬了抬手,缓了几分失态。
十七知他是羡宁过来的人,因为他说过家乡是东南。
因为他有那独有的黄白小花。
他还给花取名叫近乡。
甚至,他不觉得怀情是他的真名,因为听着总有几分神似怀川。
但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那时他才六岁,如今儿时熟知的容颜都已经被岁月冲刷淡泊,模模糊糊一片。
连十七伸手到背后直接关严了房门。
跟面前儒雅沉稳的男子对视着,直白的回应他。
“我都记起来了。”
十七就紧盯着对方柔和的瞳孔仿似发生了地震,凭空就瞧出了几分轻颤。
但他好像料不到他记挂多日的人开口第一句是,我都记起来了。
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没有移开视线,嘴唇颤动了几下,也没再开口说话。
“我不想跟你叫金怀情了,你用个假名字骗我,还说让我拿你当自家哥哥。”
十七从房门边移开,淡淡开口“还是叫金百万吧,你钱多。”
金怀情就顺着连十七走动的脚步缓缓挪着方向,有些紧张。
“你今天怎么没沏茶?”屋里还残留着那股甜香味,显而易见这房间里可能这几日一直都泡着近乡。
但这会儿桌面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你都喝没了?”
金怀情一直不说话,喉头滚动,随着他走动转身,十七觉得气氛有些沉闷。
“我让小唠叨来过,你没跟无稽楼…”
“十七。”
金怀情忽然开口了,他有些紧张的问“你,你都想起了什么。”
连十七看了看他,又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这边是金怀情自己的卧房和客房,平时没人会过来,小二也鲜有会过来寻东家。
十七深深吐了口气,要说他想起什么,他真的不想提。
他想起了生活在遂宁的一些片段,湖边上壮阔巍然的大山庄,仙气缭绕的半山腰。
湖是屠苏湖,山庄叫慎行山庄。
山称寥云峰,山门前有个比人高很多的大石碑,上面正面刻着两个字,登峰。
反面也刻着两个字,造极。
湖边山庄里有衣着鲜亮的许多人。
半腰神秘的山门里有武艺超群的江湖客。
人人都唤他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