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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没什么话是你们不能听的。”
“那听到也会害怕啊，我们是女孩子诶。”
邰鸩安歪着脖子并不在意，其他几人耸耸肩膀看没人搭腔这茬也就这么过去了。
“那天死了几个？”
“数不清了，咱们认识的，死了两个伤了两个。”
“死了的，是赵堂真和沈一达吧？”
牧木胥落寞的点了点头，旁边的李房苏还在捋牌。邰鸩安叹了口气，他心中早有预感，那天他躲在箱子后面，亲眼看到站位靠前的沈一达没过几秒就被乱枪打死，离他不远的赵堂真也未能幸免于难，倒在地上的时候明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伤了的那俩是谁？”
“高晓华和武东波。”
听到高晓华受伤，邰鸩安有点担心。
“伤的严重吗？”
李房苏管关月文要了杯水止住咳嗽，然后回答说：“武东波还好，体质不错，子弹取出来后这两天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那个高晓华据说是被弹片打断了腰椎，以后的正常生活，可能会点受影响。”
“人在哪呢？”
“还在他们七凡的治疗仓里。”
邰鸩安眉头一紧，“他们七凡”这种用词现在说出口显然不合时宜，但多亏这三个女孩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他也算是舒了口气。高晓华，邰鸩安依稀记得刚认识他时和他一起下楼吃面的窘迫日子，虽然过的潦倒了点，但他偷偷给自己塞烟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
“对九，我光了。”
扔掉最后两张牌，邰鸩安抽出烟叼在嘴里，林舒菁看到后动作麻利的拿起火机替他点上，然后美滋滋的开始收起对面撇来的现金。
“为了钱，丢了命。”
邰鸩安看林舒菁数钱的动作突然感慨，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说出这句话会把气氛变得很怪，而坐在他旁边的林舒菁听到后果然动作一顿，撅了撅嘴。
“我这钱收是不收？”
“啊？啊，你该收收你的，我不是说你，不好意思。”
林舒菁又甩着胳膊数起钱来，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如刚才活跃。牧木胥怕她尴尬，重新聊起别的。
“不过柘哥挺大方的，伤了的死了的都多给了不少钱。”
“花钱买命？”邰鸩安语气一冷，似乎在提醒说这话的人不要忘了自己的原本身份，被讽刺到的牧木胥把头埋低，牌下的面容尽是羞愧，李房苏也在一旁沉默不语。
邰鸩安看着他俩的反应不由深思，这还是他走之前想要退出的那两个管理者吗？现在自己是黑是白，他们还分得清吗？
“别玩太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没了继续打牌的兴致，邰鸩安站起身揉揉腿准备离开。
“要回去了？”
“嗯。”
“好吧。”
没了待下去的心情，邰鸩安与众人简单告别后就叫车回了七凡，第二天一睁眼，他就早早的来到林柘的办公室门口敲响房门。
“柘哥。”进门后，邰鸩安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回来了。”
“嗯，耽误了些时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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