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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保护我干吗？”
“不光是你，还有卢六，李房苏，牧木胥。”
邰鸩安心脏一颤，他当然明白这三个名字被同时说出口意味着什么。
“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男人的反应完全在姚伊的预料之中。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能说的我不会瞒你，不能说的你就算把我俩打成筛子也听不到一个你想听的字。”
邰鸩安想了一下，扭头盯着连胜，连胜也很快反应过来。
“啊！我我出去走走，完事了叫我。”
说完男孩就一溜烟跑到楼下，裹着羽绒服百无聊赖的踢起石子，时不时还抬头看着自家窗户小声嘟囔：“唉，这什么事，在我家给我撵走了”
留在房内的三人一坐一伤一睡。
“你们是谭正岙的人？”邰鸩安倒了杯水，然后把姚伊扶起来靠在床头。
“是。”
“为什么跟踪我？”
“说了，保护你。”
“谭正岙的意思？”
“嗯。”女人的眼神很真诚，但语气和偶尔流露出的面部表情总能给邰鸩安一种这个人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会感到新奇、有趣，甚至好像有些享受？
“你没什么毛病吧？”
“你才有毛病！”邰鸩安揉揉脸，心想怎么还真把这话给问出来了。可姚伊的反应让他更加确信这人精神不正常，听见自己没来由的侮辱，她不但不生气，还笑出了声，哪怕扯痛伤口也还在笑。
于是邰鸩安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你刚才说的那三个人”
“一样，谭正岙要把你们保护起来。”
“为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
“有什么用？”
“不能说。”
邰鸩安歪着头左右掰掰下巴，骨骼与肌肉摩擦的声音在颅内响起，他觉得既然对方并不打算隐瞒什么，那自己也不妨开门见山。
“我们的身份谭正岙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不出来？”
“有话直说。”
“你们管理者里有内鬼。”
“谁是？”
“不能说。”
“嘿？”
邰鸩安挽起袖子，气得不轻。
“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是客，我是主，你这什么态度？”
“怎么？你还想操控机械卫兵过来屈打成招？”姚伊眼神玩味，邰鸩安只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何秉义是你们杀的？”
“嗯。”
“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
邰鸩安的耳边突然响起海浪的声音。
“左菟菟？”
“对。”
邰鸩安彻底懵了。
“何秉义不是谭正岙？”
“噗！你傻的吗？”姚伊的眼神就像真的在看一个傻子。
“你的意思是，何秉义不是谭正岙，但左菟菟是何秉义杀的，对吗？”
“对。”
“那谭正岙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过相机里的视频。”
听到这个答案，邰鸩安的双眼瞪得溜圆，似乎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抬起右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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