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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现在心里的苦涩全都体现在了脸上。
“除了你以外这事还有谁知道？”
“书妍和文文应该也知道了。不过放心，你们斗你们的，我们三个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猜到什么，都只会烂在肚子里，我们可和那俩不一样，我们清楚在这乱讲话是会死人的。”
林舒菁哭丧着脸，说完一句又补一句：“早知道这样就不搬过来了。”
原本喜庆的夜晚貌似都因此变得哀怨起来，邰鸩安了解在这件事上确实是他们连累了这三个姑娘，内心不免感到愧疚。
“要不你们再搬出去？房子我替你们找。”
林舒菁白了他一眼，没有埋怨，只是摆手拒绝。
“算了吧！我们现在搬走要是以后真出了事查到这里死的更惨，知情不报比同谋还可恶。”
邰鸩安没话反驳，甚至有一种预感，这个新年不会轻松，但那俩人要是能有这姑娘一半聪明，恐怕现状都不会如此。
“难为你们了。”
“可别，我们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难的还是你们。”
男人失笑。
“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啊？”
林舒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说：“嗯这么一看我好像确实有点冲动了。”
“去。”
“哈哈！”
不约而同，两人都有些饿，于是给牧木胥他们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头说他们现在不光堵车，还不好叫车，李房苏光是目测就能看到一百多辆“黑色水滴”，没有办法，林舒菁二人只好就地填饱肚子再另作打算。
“云林寺那边到底堵成什么样啊？”邰鸩安放下筷子，擦了擦手，他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眼熟，貌似以前来过。
“还好你没去，我感觉那头堵得连苍蝇都飞不出来。”
“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骑出来的！”
林舒菁说完顿了一下，然后气急败坏道：“你才是苍蝇！”
“哈哈。”邰鸩安笑的前仰后合，吃饱喝足之后好像还精神了不少，这个时间竟然不困。
“你杀过人吗？”
欢乐的气氛立马冷了下来，没个开头，林舒菁语不惊人死不休，才刚吃完饭就探着脑袋小声问到，脸上好奇畏惧皆有，虽然古怪，却也怪的惹眼。
而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对面那人，他先是抬了抬眼皮，然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缓缓转过头去，把视线放在了餐厅外犹豫不决的顾客身上。从玻璃上男人的倒影能够看出他的短发大概才修剪不久，发根很硬，被风吹出的纹理零乱的遮住前额的三分之一，眼角下挑眼尾细长，鼻翼似乎修整过，但整张脸还是保留了原有的棱角分明。林舒菁从侧面看他，难以理解为什么能从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不羁与坚毅俊朗两种感觉。
“杀过。”男人的眼睛慢慢变得灰暗、浑浊，仿佛活着丧失了生机。
“哦，那别杀好人就好了。”
邰鸩安回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在这么多人里我最感兴趣的就是你，你来七凡身上既闻不到那股铜臭味，也看不着什么狡猾的尾巴，貌似是最无欲无求的一个人，但浑身又有种使不完的劲儿。我指的跟他俩不一样啊，你身上那股劲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被职责推动着走，更像是为了某件事情，拉拉扯扯的，要你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