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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叶哥手下。”
惨遭打击的赵堂泉又恢复颓废,他也没招了,然而旁边的庄凯文貌似想到了谁,灵光一现直起腰来。
“你们有人给邰鸩安打过电话吗?”
“邰鸩安?”
刘韩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掏出手机给邰鸩安拨了出去,旁边的赵堂泉和庄凯文一脸焦急的看着他的表情从忧到喜,就好像彩票站里等开奖的巷口老头一样。
“怎么样?”
“邰鸩安说他离这不远,很快就能过来!”
“太好了!”
“咔哒!”
三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可土丘后响起的声音像是在通知他们,就只能笑到这了。
“都别乱动,一个一个站起来!祝州!他们在这!”
打手就稍微侧了下头,躺在地上的庄凯文就跟不要命了一样抓了把土冲了上去,众人虽然被眼前这幕吓得短暂慌神,但毕竟都经历过风浪,很快便调整过来。被抹了一眼睛土的彪形大汉在庄凯文抱住自己胳膊之前朝他扣了一次扳机,紧接着就是胡乱一通连射,那架势摆明了就是甭管能不能打着人,反正子弹不光不撒手。毕竟这种生死相搏,每个人从一开始就清楚最后的下场,所以也没必要给自己留什么后路。
“操他妈打他的头!打他的头!”
庄凯文把男人拿枪的胳膊死死夹在腋下,两只手就像胶水一样死死的粘在了枪管上面,紧绷的神经让他根本无法分辨自己究竟中没中枪。虽然力气正在流失,但他仍像疯了似的朝后嘶喊,颈侧的青筋恍如粗壮的树根裸露在皮肤表面。
趴在地上的赵堂泉先被喊醒,看着眼前的场面身体下意识往前一扑,紧紧抱住男人脚腕接着猛地往后一扯,男人重心不稳应声倒地。头发和泥土颜色一样的刘韩民也没闲着,手边有什么拿什么,土块、烂树叶、石头,只要能抓到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往男人脸上招呼。
“你是傻逼啊!弄死他!快点弄死他!”庄凯文看着刘韩民的操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看关祝州和另一个打手就要赶过来了,他还在那跟小孩子打架一样往对方身上撇纸片子,差点被气昏过去的庄凯文狠狠骂道。
刘韩民被这嗓子骂了个激灵,还真就叫他从紧张当中脱出身来。冷静下来的他看着手边的一根枯木枝条再次上头,双眼瞬间充血,就连眼眶都被撑大一圈。没时间考虑后果,刘韩民伸手一抓,把那根三指粗细的枯木枝条握在手里,紧接着如同屠夫附体,左手死死按住男人的头,握着树枝的右手高高举起再极速刺下。眨眼间,本该长在树枝上的木头深深扎进了男人眼眶,那打手的哀嚎极为凄厉,就像被油锅煎炸的小鬼,但两者一样,挣扎的时间都不算长。
“走,快走。”
赵堂泉把还在恍神的二人扒醒,互相搀扶着躲入树林,等关祝州他们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了一具刚刚痉挛完的可怖尸体。
“这三个杂碎!别留活口了!遇到直接给我开枪打死他们!”关祝州恶狠狠的撂下句话,扭头就跟另一个彪形大汉追进树林。地上的尸体还是那副样子,仿佛一棵已经停止生长的枯木在幼年时顶破了男人的身体。
另一边,a1区管理局内,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出现在李瀚的办公室内。
“你怎么来了?”
“来了自然是有事找你。”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什么事能让你亲自过来。”
“邰鸩安。”
李瀚那久经沧桑的双眼轻轻颤了颤。
“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好问的?”
听他这么说,尉岱宽的表情晦涩难懂。
“我要问的是一个有关于他的死人。”
桌面上的草纸被没合盖的钢笔头浸出好大一圈墨印,李瀚叹了口气,合上笔盖把那张草纸叠好丢掉后抬头问道:“我说咱俩就不能聊点活人的事吗?”
“不能。因为想要活人活,咱俩就只能聊点死人的事。”
“行,聊,聊吧,陪你聊,看看哪个死人能影响到活人的生活。”
“邰鸩安当年有个女朋友你知道吧?噢,用他的话来说是他的未婚妻。”
李瀚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慢吞吞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白盒香烟递给尉岱宽一支再坐回椅子,拿火、点燃、拉近烟灰缸,缓和的光影中仿佛连灰尘都放慢了动作,跟随两人吐出的烟雾左摇右摆。
“我知道,怎么了?”
“那女孩叫于荼鸢。”
“嗯。”
“曾经在黄沙工作。”
“然后呢?”李瀚依旧问的不紧不慢。
“在那段时间里,黄沙进出口的海运路线全都是由她定的。”
“哦?是吗?”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办公室里的烟雾不算浓郁,却也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不知道,为什么局里的档案有所记载?我刚才去看了,现在七凡的海运路线你早就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尉岱宽的语气隐隐有些发怒,而李瀚半眯着眼,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胖子也不强求,换了个坐姿接着说到:“还有,七凡的前身就是黄沙,你也知道。”
烟草吸入燃烧的声音在办公室内清晰可闻,李瀚在烟雾后面,再次选择闭口不言。尉岱宽看他一直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心中所想,开口问道:“于荼鸢是不是在为你做事?当年她的死是不是也是你设计的?!”
“我不清楚。”
听他这么说,尉岱宽直接把手里的烟头撇在了地上,看的李瀚一阵揪心,拿着烟灰缸的手刚递出一半也放了回来。心想你就是讨厌我不愿意过来也不用随地乱扔啊,你旁边的茶几上不是有烟灰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