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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珏连忙拍着胸脯。“吓死我了，那孟士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剩几个人，除了郑焦浩那批核心人员剩下的要么被抓，要么都跑没影了。”
“林柘、万译康和应堂叶呢？”
“姚伊她俩帮尉岱宽在暗地里抓了不少，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跟正岙差不多了，光杆司令。”
方珏忍俊不禁。
“小心正岙听到把你杀了吃肉。”
本来是一个能很好缓和两人气氛的玩笑，但虞珏仿佛听不见一样，目光冰冷的看向她。
“谭正岙不会杀我，但别人不一定。”
“孟士兴？”方珏还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
“你。”
虞珏的这句“你”把方珏说的一懵，愣在原地，而本来都已经平静下来的虞珏却突然暴怒，连鞋都没顾上穿，光脚跳下沙发走到谭正岙常站的那扇落地窗前，学着他的模样敲了敲玻璃，那一个个的淡蓝色人名就浮现出来。
“从你刚才说我搞了一堆烂事的时候我就憋着股火，只不过碍于她俩在这我没想说，现在她俩走了，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你以为这些烂事是我搞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
方珏看着落地窗上缓缓现出的树状图张大了嘴，在那些人名里已经有大部分被谭正岙划了横线，剩下没划的只有林柘、孟士兴等几个人。“邰鸩安”也被划了一道，然后在它的旁边又添了一个“邰鸩安”上去。
“那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说弄死就给弄死了？本来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被你这么一闹又给翻成了烂摊子，多少人在帮你擦屁股？你怎么不把我们几个也连着一块杀了？”
虞珏的指甲磕着玻璃某处发出尖锐的敲击声，而另一个与她名字相似的女人却被惊的说不出话，甚至连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典雅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怎么知道的？”
“真以为自己当年做的天衣无缝了？那女的死的当天葛妗禾就跑去找了我！”
听到葛妗禾三个字方珏顿时感到一股寒气直逼后心，让她下意识瞪圆了眼睛、嗓子破音：“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
“还有谁知道？”女人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柔顺的卷发也零碎的散在额前，这副癫狂的样子莫名让虞珏感到心疼，本想继续骂下去的话也倏然停在嘴边，最后只得幽幽叹了口气。
“我没和别人说，只有我们知道。当年我看她情绪太激动，还让她在我那睡了一晚，可惜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你真够可以的，这么单纯的女孩你都利用。”
方珏瘫软在地上。
“我也不想的，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总担心正岙会再领哪个女人回家，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危机感驱使着我，让我没怎么考虑就去做了。”
虞珏听完，视线落在窗子被划去的“邰鸩安”三个字上，接着再转向旁边重新写好的另一个“邰鸩安”，视线定格在那，表情复杂。
“我理解你，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妗禾没再讲别的？”
“她有什么可讲的，一个白的跟纸一样的姑娘。”
“是我对不起她。”方珏淡淡道。
“她没怪你，因为她也有那种感觉，你只是给了她一种不正确的解决办法而已。”
客厅内方珏周围的那一块空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虽然人不是我亲手杀的，但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她承受能力那么差，怕是比我还要严重。”
虞珏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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